門外居然是府裡最受寵的妾室如夫人。
寧清淺有些意外如夫人是怎麼知道她修仙者的身份的,她敢肯定裴正是不會說出去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如夫人自己發現的,而她是怎麼發現的呢?另外,這麼晚前來又所謂何事呢?
於是寧清淺當即身子一側,讓如夫人進了門,等坐好後,她想了想,左手微微一動,便在房內下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後才慢慢開口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
“妾身這麼晚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不過還請寧仙師容妾身慢慢說明緣由。”如夫人面色有些蒼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原來,如夫人手腕上有一串極細的手繩,平日裡並不起眼,但如若遇到修仙者則會微微發熱。她出身商賈之家,家中族譜記載其祖上曾替仙人做過事,此手繩據說是為了做事時方便辨別身份,當時的仙人賜予所得,然後就傳了下來。後來家中變故,子嗣凋零,才落到她手中。正是這串手繩讓如夫人知道了寧清淺修仙者的身份。
寧清淺用神識掃了下手繩,其外表就像一根銀色的絲線,外面覆蓋了一個遮掩法術,確實不易察覺,但該手繩的功效不過只是簡單的靈氣感應而已,最淺顯的煉器手法,倒不值一提。
只是就算這條手繩讓她知道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又與今晚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如夫人。
如夫人小心的瞟了一眼,見寧清淺並不反感身份被人得知,然後才繼續說道:“不知道寧仙師是否知道府裡還來過一位被稱為丘大師的仙師?”
“這個是我偶然聽到的,怎麼,你是發現了什麼嗎?”聽到她提到了丘大師,寧清淺似有所感,忙問了起來。
“正是。當日丘大師第一次來府裡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並暗中留意著,結果我發現老爺背地裡讓家裡的小輩們跟著那位丘大師在修煉。”說到這裡如夫人頓了一下,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我知道想要成為仙人就必須得有靈根,可靈根難得,我那位祖輩還因此遺憾不已。而裴家怎麼可能小輩們人人都能修煉呢?”
“好在安兒那孩子什麼都和我說,他還沒開始修煉就先告訴了我,我當時有些疑惑,就讓他先等等,看看其他人修煉的情況如何。”
“可沒想到,沒過幾日,安兒告訴我其他人都修煉成功了,我才發覺不對勁,因為手繩並沒有再熱過。”如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當時覺得要麼是功法有問題,要麼丘大師本身就有問題,所以讓安兒假裝修煉。”
“然而過了一陣子,安兒又過來和我說沒法隱瞞下去了,據說丘大師傳授的功法是成套的,他自己也在其中,因此很容易就感應到整套功法中少了一個人,所以實在沒辦法,我就代替安兒修煉了。”如夫人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都說完了,微微有些急促的輕喘著。
寧清淺頓時心頭一緊,因為她完全沒有在如夫人身上感應到任何靈氣波動,和之前她感受其他人一樣,都是徹徹底底的凡人。
“把你修煉的功法說我聽看看。”她眉頭緊擰,雙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待如夫人說完,寧清淺當即就決定給鄔廣平發傳音了,此功法她雖然不懂,但聽著就很邪門,不像是正常的修煉之法,再加上又牽扯到裴家奪一國氣運之事,她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了,便不再猶豫,將鄔廣平給的傳音符發了出去,她心裡估摸著鄔峰主應該會給她派幾位門下的師兄吧。
待做完這一切,寧清淺才平緩的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相信我呢?”
如夫人最是會察言觀色的,見寧清淺如此問,她忙回答:
“我曾隱約聽說裴家之所以尊貴顯赫,是因為背後有仙人支援,我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