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去了後頭,果然捧了一個小泥壇出來,武馨安見這泥壇上頭塵土未去,封口泥封陳舊,一看便知是存放年深久遠的,不由是來了興致,
“掌櫃的開啟讓我聞聞!”
掌櫃的依言去了那封口的泥封,泥封一揭開,武馨安將鼻子湊過去一聞,果然是撲鼻的酒香,再一看那酒色清亮透明,乃是上乘的好酒,不由讚道,
“好酒!”
說罷也不用掌櫃的動手,自己倒了一碗,先嚐了一口,只覺入口濃烈,喉間如飲刀刃,到了腹如便如火燒一般,不由再嘆一句,
“好烈酒!”
那婦人見她喜歡不由也笑彎了眉眼,只提醒道,
“客官我們這酒最是烈性,不可多飲,您……飲酒還需適量才是!”
武馨安笑著點頭,
“多謝掌櫃的,我曉得了!”
那女掌櫃話已說完,便含笑退下去,武馨安叫了王勇坐下一起吃酒,王勇跟著她在外頭慣了,倒也沒有以前那般拘束,坐下吃了一口酒,不由吐舌甩頭道,
“呼呼……這酒可真烈!”
武馨安也讚道,
“我雖年紀小,不過一路從南到北也是吃了不少酒,依我看來,這酒在我吃過的酒中當排前三的!”
王勇也點頭,
“這般好酒怎得不出名,倒是在這小小的酒鋪之中販賣?”
武馨安也覺著奇怪想了想道,
“掌櫃的不是說,她婆家乃是釀酒世家麼,想來是家中無人釀酒了,便賣的少了!”
賣的少自然便知曉的人少,那就無甚名氣了!
二人閒話著,卻突然聽得後頭一陣哭鬧聲,有人大聲喝罵,二人轉頭瞧向裡頭,卻見那女掌櫃的形容狼狽的被人推了一把,從裡頭的簾子裡踉蹌出來,見著二人驚詫的瞧向自己,不由尷尬一笑,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
“驚擾二位客官了,奴家……”
她話還未說完,便有人從裡頭罵罵咧咧的出來了,武馨安定睛一看,卻是一名身形高大的漢子,這漢子似是身上疾病,面色一片臘黃,顴骨高起,臉上鬍鬚雜亂,一雙眼渾濁昏黃,不過他雖削瘦,但骨架高大,論起力氣來也不是面前這婦人能比的,這廂口中罵道,
“賤婦,誰讓你賣我的酒的!”
說著話,便舉起碩大的拳頭要打人,那婦人哀叫一聲捂著臉道,
“夫君,這鋪子眼看是撐不下去了,就靠著些好酒吸引客人,若是不拿酒出來賣,我們這日子便過不得了!”
那漢子怒道,
“便是餓死也不許賣老子的酒!”
這廂眼看著拳頭便要落到婦人身上了,武馨安見狀一個箭步竄上去抬手便擋住了那漢子的拳頭,口中勸道,
“還請手下留情!”
那漢子見平地裡竄出來一個小丫頭,不由嗤笑一聲道,
“那裡來的黃毛丫頭敢來管我們家的閒事!”
說罷手一揮便要將武馨安揮到一旁,卻不料自己那手腕被一隻小手牢牢握住,動不了分毫,
“咦!”
那漢子咦了一聲,手腕一轉便輕輕鬆鬆脫出了武馨安的掌控,又伸手向她的肩頭推去,
“小丫頭滾一邊兒去!”
一旁的王勇見他向自家小姐動手,自然不依,上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這位兄臺有話好說,還請匆動手!”
那漢子瞪眼罵道,
“你又是誰的褲襠沒夾緊,崩出來的憨貨!”
這廂放開手裡的婦人,卻是也不見如何作勢,手臂一扭一轉便如靈蛇一般自王勇的手中脫了出來,一拳頭打在王勇的臉上,王勇挨這一拳頭實則力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