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鈺聞言又羞又惱也懶得理她,轉身往裡走去,張秋萍見狀忙跟著追了上去,曲聖武哼了一聲也起身進去了,他一走下頭的弟子便炸開了鍋,人人都在議論這位武馨安,
“聽說是萬佛手的師侄,萬佛手的師侄都這麼厲害,那他徒弟豈不是更厲害?”
有人應道,
“這你就不知曉了吧,萬佛手不收徒弟的!”
有人接話問道,
“萬佛手為何不收徒弟?”
也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道,
“萬佛手收徒眼光甚高,那似我們師父……”
眾人都是一默,想起那張秋萍來,若不是家裡富貴又怎麼入得了師父的眼,又慣會討好賣乖,才讓師父另眼相看,結果今兒這臉可是丟大發了!
眾人都瞧向那後院處,想起適才匆匆而去的劉守鈺,不由心頭暗歎,
“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倒了大黴,跟這樣的女子定了親!”
劉守鈺這婚事乃是曲聖武親定,劉守鈺是孤兒自小跟在曲聖武身邊,即是沒有雙親在上,那婚事由師父定奪倒也合理,只卻是給他尋了這麼一個刁蠻的女子,以後這日子只怕有得熬了!
聖武掌館的一眾人在這處議論不提,出了聖武拳館的武馨安坐上外頭的馬車,卻是心中暗道,
“人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如今看來只怕也是假的,這曲聖武也不知有沒有與萬師叔交過手,也不知勝負如何?”
她是不知,你當曲聖武當真是因著徒弟的幾句挑撥便要為難武馨安?
曲聖武再是不堪也不至自降身份去為難一個小丫頭!
不過就是當年曲聖武闖蕩江湖時,曾經路過金陵,有心去投靠魏國公府,便是由萬金全出面接持的。
他自持武功了得,先行出手挑釁,卻是在萬金全手下沒走過五十招,最後含羞離去,之後萬金全到京城辦事,二人也曾見面,又是一番比試,曲聖武這回連三十招都未走過!
如此奇恥大辱,他自然一直耿耿於懷,這麼多年過去,有萬金全的師侄上門來,他是有心想試試武馨安的身手,也想在這萬金全的師侄身上找回些場子,只沒想到場子沒找回來,又被狠狠打了臉!
武馨安不知曉這些往事,萬金全又是位仁厚君子,只當別人也同他一樣心懷坦蕩,比試切磋若是輸,只怪自己學藝不精,不會懷恨他人。
卻不防有曲聖武這樣面上一派正人君子,內裡沽名釣譽好虛榮的小人,一件往事記了多年,倒是讓武馨安倒黴給遇上了!
她這廂出了聖武拳館,坐在馬車之上看這都正午了,這一通比試下來,旁的沒有,就是肚子咕咕叫喚了,便吩咐王勇道,
“尋個地兒用了午飯再回去!”
王勇應了一聲,打馬往前趕,走了一段路瞧著前頭有一家小酒家,瞧著雖說門面不大,但極是乾淨整齊,便吩咐王勇停下馬車,武馨安下車進去,有人出來招呼道,
“這位客官裡頭請!”
卻是一位身形豐滿,面如滿月的婦人,武馨安見是位女掌櫃的便笑著點頭,
“掌櫃的,給我們來些拿手的小菜,再來一壺酒……”
那女掌櫃笑著應下,不多時便端上來幾樣小菜,卻是問武馨安道,
“客官我們小店沒有那甚好酒,只有自家釀的米酒,雖說不甚出名,但勝在味兒極好,客官若是不嫌棄,不如吃上一壺?”
武馨安自然無可不可,只是問道,
“勁兒可大?”
她性好烈酒不喜歡吃那軟綿綿似水一般的酒,那女掌櫃的應道,
“不瞞客官,奴家婆家乃是釀酒世家,如今雖說不釀了,但窖藏不少,客官若是要那烈性的酒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