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呢?”
蕭風奕本沒在意,聞聲看過去,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似乎不是跟著他來的那輛。
跟在二人後面的周齊海捏了一把汗,他怎麼也沒想到,對宮規一無所知的皇后,能看出這馬車逾制了。
也不對,昨日皇后還用宮規壓過靖寧侯,可那不是因為不滿靖寧侯,要給他教訓,隨口編排的嗎?
周齊海躬身埋頭,慌忙解釋道,“許是來時的馬車壞了。”
顧露晚滿眼好奇,夾著幾分求表揚的心思,看向蕭風奕,“陛下剛看積雪未化,還在憂心民生,擔心春耕,這馬車是不是太奢華了些啊!”
沒想到顧露晚能舉一反三,本記掛著北汗探子的蕭風奕,頓覺舒暢不少,側身看向周齊海,沉下臉來。
“離宮是隻剩這一輛馬車了嗎?”
自然不是。
這馬車是周齊海特意叫人換的,原本沒有杜武,周齊海是看不上尚食局的小宮女芷鳶的。
可杜武一回來,他在皇上心裡的地位就直線下降了。
出了北汗探子的事,皇上竟然連夜派了杜武回京,未安排他半件事,讓他不得不有危機感,杜武可一直很不喜歡他。
“罷了。”蕭風奕等不了,直接道,“你安排好再回宮,不用跟著朕了。”
周齊海看著蕭風奕與顧露晚話別,跨上馬,在禁軍的護送下揚長而去,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就被拋下了。
同樣一臉不開心的,還有本看到這輛馬車,欣喜不已的芷鳶。
此時她心裡說不出的怨恨,以為她無法享受尊榮,皆只因顧露晚的一句笑語,讓她忍不住咬牙,抬眸打量立在那的女子。
長身玉立的美人兒,面容被白紗遮擋看不真切,只那一雙杏眼似秋湖之水,明亮、澄澈。
“太子妃。”芷鳶低喃,隨即搖頭否定,“不可能,只是眼睛像罷了。”
顧露晚壓根沒注意這個目光對她充滿惡意的宮女,更確切的說,她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蕭風奕需要靖安侯顧露晨一日,她就是皇后,這就夠了。
顧露晚轉向呆若木雞的周齊海,彷彿才看到他還站在這裡,吃驚道,“你怎麼還在這啊!”
不還是你給害的…周齊海頷首,嘴角不停抽搐。
顧露晚作思索狀,“就昨天那個杜,杜什麼,跟你和陛下一起到過本宮院裡的那個?”
要讓他也跟自己一樣倒黴,周齊海忙提醒道,“娘娘說的,是杜武,杜侍衛。”
“對,就是杜武。”
顧露晚高興道,“剛本宮也沒看到他,他也和你一樣,被留在離宮了嗎?
本宮瞅著他功夫不弱,你將他給本宮帶過來,本宮要與他切磋。”
周齊海臉色更難看了,“沒有,杜侍衛昨夜就回都了。”
“昨夜就回去了啊!”顧露晚拖著長長的音調,不可置通道,“他不就一個小小的侍衛麼,有什麼事非他不可。”
周齊海第一次這麼認同顧露晚的話,點頭附和道,“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百姓亂傳顧侯被北汗探子活剮鞭屍了,陛下派他回去遏制流言。”
禹都有北汗探子,難怪蕭風奕要急著回去。
顧露晚心驚不已,垂眸收斂神色笑了起來,“這麼荒誕的流言,竟也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