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后要翻天正文卷第140章旨意看人這話問的,讓她如何開口,說罰重了。
顧露晚又拿著奏摺看了看,道,“從摺子上看,經營地下錢莊的是蔡國公和蔡國公世子。”
顧露晚說著看向蕭風奕,“臣妾想,將除清河大長公主之外的所有人全數流放,罰的是否太重了?”
“重?”饒是歷經風浪的蕭風奕,也禁不住乍舌。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況且他們犯下的是謀害皇后的重罪,本可滿門問斬,現在只治他們經營地下錢莊,處流刑,已是開恩。”
顧露晚傷感道,“這些臣妾也知道,但臣妾自己亦曾犯下諸多過錯,是陛下不計過往,才有臣妾改過自新。
是以臣妾思慮再三,若罪不及家人,給蔡國公府其他人一次機會,也算積德行善了。”
蕭風奕一直想立“仁善”之名,想顧露晚是因他才改變的注意。
“之前因魯大之事,已委屈過皇后。此次蔡國公府所犯之事,因牽涉老祖宗,為皇家聲譽不得不壓下來,已是又委屈了皇后一次,怎可在蔡國公府的懲處上,讓皇后再受委屈。”
委屈?
顧露晚靈機一動,想她怎麼忘了從蕭風奕的利益出發。
她將奏摺放在矮几上,轉坐對著蕭風奕道,“可老祖宗、蔡國公府與郭侍中對臣妾所行之事,無人知曉。
世人卻知老祖宗是我們的長輩,若是親的還好,可這長輩偏還隔了一層,若我們當真對老祖宗母族蔡國公府趕盡殺絕,怕是會引來諸多非議。”
蕭風奕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世人只會說朕處事公允。”
顧露晚再勸,“但以錢抵命,可以減刑,何以蔡國公府例外。”
蔡國公府罪有二,一為經營地下錢莊,二為因此鬧出了人命。
第一條罪無可辯駁,但第二條罪,歷來非故意殺人,站在死者家屬的角度,如果他們願意接受補償,是可以從輕量刑的。
蕭風奕看顧露晚決心堅定,心知她說的都對,但仍有猶豫。
顧露晚未給他再提出質疑的機會,扯住他衣袖一角,撒起嬌來。
“陛下,就流放涉案的蔡國公及世子啦,而且若清河大長公主願與世子和離,就讓她移居公主府,若她不願,則入宗正寺,好不好嘛!”
蕭風奕有過不少女人,顧露晞從不會撒嬌,其他女人則是不敢對他撒嬌。
只有顧露景,或者說現在的顧露晚,才敢跟他撒嬌,使小性子。
以前他覺得厭煩,但不知心境什麼時候變了,現在心底會變的柔軟。
顧露晚還在求,“之前提議流放,也就是想徹底斷了太皇太后的心思。
可等沒了身份,罰沒了家財,他們不過就是平頭百姓,在都城和在嶺南,並無分別?
若覺得這樣他們還能興風作浪,就再讓他們三世不得參加科舉,如此算再難翻身了。”
顧露晚撒嬌的這刻心裡在想,無論是誰讓她放過林邕,這個人情,她以後一定會好好討回來。
蕭風奕總算抵擋不住,蓋住顧露晚的手道,“朕答應皇后便是。”
顧露晚笑著謝恩。
這旨意傳到蔡國公府時,府內是一片哭天搶地。
就連清河大長公主的佛堂,因林香玉跑過去哭鬧,也是亂哄哄的。
反是往日吵鬧的三清堂,這會抄家的衙役還沒過來,訊息傳來後就靜的出奇。
林邕從書房走到寢室,將一紙和離書遞到柳氏面前,“你我從此一別兩寬,婚嫁各不相干。”
柳氏停下整理包袱的手,一把將和離書奪過,直接撕碎,揉作一團扔在地上。
“既是兩願相離,你一人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