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眼看到兩個頭戴帷帽的女子迎面走過來,先是一愣,還沒等開口,就聽見樓下遠遠傳來了袁甲的聲音。
袁牧對兩個女子中的一個說:“你先回去,我有些事要與你師父商量。”
沈傜掀開帷帽,一臉驚訝地看了看袁牧,連忙點點頭,一個人先回房間去了。
慕流雲也聽見了袁甲的聲音,似乎還聽到了他說什麼“推官”如何如何,這會兒也不敢耽擱,什麼詫異都得往後放放,趕緊在袁牧讓開門口之後,急急忙忙進了他的房間,然後被他拉到了屋裡面的一道屏風後頭,袁牧還順手拿了一個凳子給她,好讓她能夠坐在裡面。
慕流雲才剛剛坐穩,袁牧的房門就被扣響了,她趕忙在屏風後面大氣都不敢喘地坐好。
袁牧估麼著慕流雲已經藏好了,這才開口招呼袁甲和袁乙進來。
袁甲和袁乙進來之後,向袁牧行禮,把前一天晚上在白棟家的老宅子外面盯梢的發現同袁牧稟報了一遍,慕流雲在屏風後面也聽得清清楚楚。
基本上這一晚上兩個人也是白捱了一宿,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跡象,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出現過,二人決定白天做一下休整,晚上再繼續。
“爺,大體就是這麼回事兒,我尋思著,我們再去問問推官的意思吧!”袁甲等袁乙說完之後,開口對袁牧說,“這都兩宿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再繼續這麼一宿一宿蹲下去,我們哥倆是沒什麼問題,可就是太耽誤工夫了!
推官平時腦子活絡,鬼主意……啊不是,好主意特別多,我覺得跟他商量商量,他肯定能有什麼好主意,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比較好!”
“是啊,這功夫估麼著推官也能起來了,我們哥倆一會兒過去問問!”袁乙也同意這個看法,覺得有必要問一問慕流雲的意見。
慕流雲嚇了一跳,她人在屏風後面去坐著,袁甲和袁乙到自己那邊肯定是找不到人的,到時候萬一驚動了旁人,沈傜這個沒心眼兒的再把自己女裝出門的事情說出去可怎麼辦!
“不必。你們不要去找慕推官。”袁牧的反應可比她鎮定多了,衝袁甲、袁乙兄弟兩個一擺手,“推官昨天夜裡翻閱白棟之前的格目、卷宗,很晚才休息,你們先不要去打擾,也感慨去吃些東西就歇了吧,餘下的事情我自會與推官商量。”
袁甲袁乙自然不會違背袁牧的意思,兩人沒多久便退出了袁牧的房間,到樓下去吃東西。
袁牧在兩個護衛離開之後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將房門從裡面插上,免得有人突然沒頭沒腦地闖進來,然後才到屏風後面去招呼慕流雲出來。
方才因為袁甲袁乙兩個人突然回來了,慕流雲滿腦子都是不要被他們撞見,緊張兮兮地躲在屏風後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輕淺的幅度,暫時無暇顧及其他,這會兒兩個人走了,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和袁牧四目相對,她才感覺到了侷促。
谷/span“大人……”慕流雲好久沒有在袁牧面前感到這麼手足無措了,本來第一次穿女裝就讓她感覺很彆扭,方才帶著帷帽在外面,誰也看不到她的模樣,還稍微好一點,現在面對著袁牧的注視,著實讓她有一種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的侷促,“您……您是怎麼認出我的?”ŴŴŴbipai
方才在外面,只不過是打了個照面,自己才走到跟前,袁牧就已經將她認了出來,還開口直接把沈傜給打發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慕流雲在屏風後面百思不得其解。
“走路的姿勢。”袁牧回答道,順便示意了一下,讓她坐下來,給她倒了一杯茶,“你雖然衣著打扮和平時迥然不同,還遮住了頭臉,但人走路的姿勢若不刻意偽裝是很難改變的。”
“大人,您可真是觀察入微,明察秋毫啊!”慕流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