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今天裝得可真像!”沈傜雖然折騰大半天挺累的,但是心情特別好,過去她在家裡就被父親盯著習武,家裡的師兄弟們也是規矩森嚴。
她雖然可以不用像尋常女子那樣被約束在內宅閨閣之中,卻也還是循規蹈矩、日復一日。
自打遇到慕流雲,拜了個師父之後,經歷的這些事情都又新鮮又有趣,沈傜簡直都快要樂開了花,想一想之前的那個決定,都忍不住要給自己比個大拇指!
慕流雲嘆了一口氣:“那自然要像的!你當你師父我之前在州府衙門裡做司理是白混的麼?不論是腦袋頂上的上官,還是下面的那些衙差、仵作,再到削減腦袋抵賴狡辯,不肯老老實實認罪的那些個滾刀肉,有哪個是好相與的主兒?
我官職不夠高,又沒有五大三粗不好惹的模樣,若沒有幾分唬人的本事,對症下藥,恐怕老早就被那些人上上下下擠兌的喘不過氣,踩得死死的!那還怎麼幫著老百姓伸冤訴屈!”
“嗯,所以我爹說得對,果然還是得練功服才行,就不用這麼累心了!”沈傜聽完之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說,只要我功夫好,以後就算是嫁人了也不用擔心夫家敢欺負我,若是敢欺負我,我就一拳錘爆他的狗頭!”
慕流雲無奈地瞥一眼沈傜,決定放棄對她的雞同鴨講,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使勁兒嚼。
哼!會功夫了不起啊!等這趟差走完,回去江州,回去提刑司衙門,她也讓袁牧教自己店功夫!若是能夠起到一個防身健體的作用那就最好不過,實在不行起碼也能在沈傜、袁甲他們再開口閉口提起功夫的時候,不至於表現得那麼氣短吶!
袁牧坐在慕流雲正對面,看著她滿眼都是不服氣,腮幫子鼓鼓地使勁兒嚼東西的模樣,不由自主地輕笑出來,隨即又意識到了這個失態,趕忙用一聲咳嗽掩飾住從喉嚨裡溢位來的淺淺笑聲。
立在一旁的袁甲趕忙幫他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袁牧斂起目光,接過來一飲而盡。
當天晚上,袁甲和袁乙吃了飯沒多久就走了,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又回來休息。
慕流雲起了個大早,早飯都沒吃,悄悄出去找了一趟沈傜。
“什麼?你要跟我借衣服?!”沈傜吃驚地看著慕流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雖然說咱倆倒是差不多高……可是……師父……你這是什麼癖好?”
慕流雲沒忍住,抽出扇子往沈傜額頭上輕輕敲了一記:“癖好什麼癖好!我想要出去看看都有那些人家找咱們拿了靈符回去真貼大門頂上了!
昨天咱們倆都穿著道袍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你倒是好說,今兒個只要換成女裝,帷帽一戴,那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我呢?道袍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前,樣式上說到底也是男人的衣服!我要是換上自己的衣服出去,走到街上還不立馬被人給認出來!你當我有別的辦法還至於跑來找你借!”
沈傜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她也想出去看看慕流雲說的那件事,現在光天化日的,要是有人穿著一身男兒的衣衫走在街上,頭頂上還帶著一個能把模樣都遮住的帷帽……那估計滿街的人都光顧著看他去了,反而更惹人注意!
“行!那我給你找一身!你拿去換上!”想明白這一層,沈傜便爽快地答應下來,去找了一套衣服來給慕流雲,順便敬佩地對她說,“師父,你為了查案子,可太豁得出去了!”
慕流雲有些尷尬地咧嘴笑了笑,拿了衣服回去換。
其實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穿過女裝,平時看別人穿的時候,好看是真的好看,到了自己往身上套的時候才覺得,真的是繁瑣又麻煩!
好在沈傜畢竟是個練家子,衣服的款式倒也保守,換好了之後,慕流雲悄悄過去找沈傜,想要出發,不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