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來這位兄臺一定是天賦異稟,所以才會讓沈老英雄格外破例,相信兄臺是屬於大器晚成的那一類,將來一定會大放異彩的!”慕流雲連忙找了個說辭把話圓回來。
那位老師弟感激地衝她笑了笑,拱拱手。
“師父,你是我師父,他是我師弟,你輩分可比他大著呢!不用跟他這麼客氣!”沈傜見慕流雲這麼說,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在一旁提醒她。
這熊孩子!一看就是從小被身邊的人嬌縱著,從來沒有需要她獨當一面在外面應付過什麼,才會讓她率直是率直了,卻沒有半點圓滑世故,有時候耿直得有點欠抽。
“咳咳,我又不是習武之人,也不是叫你武術的師父,所以咱們一碼歸一碼,各論各的。”她對沈傜說。
雖然說輩分上去了好說話,但是慕流雲深知有多大的金剛鑽就攬什麼磁漆活兒,她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主兒,在那麼多胸口碎大石估計也不會咳嗽一聲的武師面前託大,很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
沈傜想了想,覺得這話似乎也有點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師父,我去跟我師兄弟們聊聊天兒,有什麼事你再叫我啊!”
“去吧去吧!”慕流雲衝她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去吧。
沈傜樂顛顛地跑去找自己熟悉的師兄弟聊天,慕流雲這才鬆了一口氣,回到袁牧身旁重新坐下來,端起茶杯一口把裡面的茶都給喝光了。
“大人,我想不明白。”她這會兒終於把礙事的旁人都給打發了,小鬍子的那些同夥也有人幫忙去看守著,可以踏踏實實說幾句話了,“您在北境那會兒遇到過被玉蒼髓毒死的人麼?”
“我只見過食用玉蒼髓中毒的,卻不曾見過被它毒死的。”袁牧回憶了一下,搖搖頭,“當年營裡有一個士兵,與附近村落中的蠻族女子兩情相悅,暗中有些往來,甚至商量著帶那蠻族姑娘逃到別處隱姓埋名一起生活,尚未謀劃成行,就被女子家人發覺。
那蠻族女子的家人惱恨那個士兵拐帶自家女眷,在那女子給情郎帶的吃食裡摻了玉蒼髓的汁液,那個士兵食用之後結毒侵襲腸胃,血脈受損,瀉血不止,軍營裡的醫生從未見過如此病症,一籌莫展,施以針藥卻不見起色,眼看著人就不濟了。
那女子屢次來看望情郎均不得見,心急如焚,終於被人告知那士兵的情況,很快便猜到是怎麼回事,細細問了病症,說有可能是中了玉蒼髓的毒。
軍營裡的人後來想辦法找到了平素與我們頗為親近的一位蠻族巫醫過來檢視,找了許多蠻族草藥,總算保住了那士兵一命。”
“那後來呢?那個士兵和那個蠻族姑娘……”慕流雲沒想到袁牧瞭解玉蒼髓,竟然是因為這樣的一樁小插曲,不禁有些好奇地追問起來。
谷/span袁牧猜到了她想要打聽的是什麼,搖搖頭:“那蠻族姑娘一家之後便搬走了,不知去向,那名士兵雖然保住一條命,但是元氣大傷,之後身體虛弱,也不能繼續留在軍中,這二人恐怕此生都很難有機會再相見了吧。”
慕流雲起身也能猜到是這個結局,只是原本還帶著一絲絲的希冀,希望能夠聽到一個圓滿的結局,這會兒一聽袁牧的回答,也只能是一聲嘆息。
“你方才就是想跟我聊這些?”袁牧看她一臉傷感的樣子,手微微抬起,又重新放了回去。
“哦,不不,那自然不是的。”慕流雲趕忙擺擺手,正事當前,哪能為了那種兒女情長的故事在這裡傷春悲秋的,她連忙回過神來,“大人,我對醫理了解不算多,只是方才一直在想,既然吳榮志不會是因為吃了那麼一點點玉蒼髓就被毒死,應該就是有些旁的因果。
方才大人說那個士兵誤食之後的那些症狀,以及他能夠挺了好幾日,最後依舊得到了救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