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後臉上的表情也都從方才的茫然變成了激動,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大師兄是十分敬仰的,因而看到大師兄的恩人也格外高興,七嘴八舌地跟著陳師兄說著感激的話。
袁牧起身將陳師兄扶起來,經他方才那麼一說,他也想起了之前的確有過那麼一檔子事兒,只不過過去了便過去了,他甚至都記不起那個被他帶人救出來的都統長什麼模樣。
不過現在對方這麼說,又齊刷刷跪下感謝救命之恩,他自然還是要有點表示的,於是便開口問那陳師兄:“我已離開軍中許久,不知你大師兄儘快如何?”
陳師兄激動地滿臉通紅:“承蒙世子記掛!大師兄他雖然在那一次被圍當中斷了一條腿,但是好歹命保住了,還得了一筆賞銀讓他返鄉休養。
返鄉後大師兄開武館收徒弟,雖然腿腳不利索,不能再回軍中,卻也一心一意培養鄉間的習武苗子,說若是有朝一日蠻族敢來犯,至少他教出來的徒弟們放下鋤頭拿起長槍便各個都是抗擊蠻族的好兒郎!
大師兄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們師兄弟的恩人,從現在開始,有什麼事情我們弟兄都聽憑世子拆遷,世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絕無二話!”
袁牧點點頭,朝慕流雲示意了一下:“這是我提刑司推官慕流雲,以後諸位還請聽慕推官調遣,事後本官自有重謝,有勞各位。”
“世子哪裡話!能為世子做事是我們弟兄們的榮幸!”陳師兄連忙同他客氣,然後衝一旁的慕流雲拱拱手:“慕大人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我們弟兄聽大人差遣!”新筆趣閣
沒想到方才還看不上官府的人,更看不上自己的這麼一群牛氣哄哄的武師,這會兒一轉眼就變得服服帖帖了,慕流雲感到大受震撼。
這些正兒八經習武的武師可跟外頭的那些破皮無賴不同,甭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滿臉橫肉,他若不想理睬你,你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人家都是些軟硬不吃,鐵骨錚錚的角色,哪有那麼容易進行威逼利誘!
看樣子袁牧當初在北境並非一個掛個名頭混些資歷的世子爺,而是真真正正建過功的!
“幾位,還別說,眼下真有一點事情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既然現在這些武師都願意服從自己的調遣,慕流雲也沒打算跟他們客氣,“這裡呢,本是玉邕縣縣令的家,這個縣令是一個十足的貪官惡人,之前不光搜刮民脂民膏,還強搶民女,家裡面的妻妾沒有幾個是自願委身於他的,都是他差使一些潑皮惡棍到處強擄回來。”
陳師兄他們都是正派的本分人,一聽這話,登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現在呢,這個昏庸縣令本人倒是已經死了,他家夫人也打算妥善安置那些苦命女子,但是之前與那縣令狼狽為奸的一眾潑皮還賴在這宅子裡面不肯走。
這些人之前沒少假借著幫縣令監管後院妻妾的旗號,禍害人家那些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手裡頭不知道沾了多少條冤屈而死的人命,實屬罪大惡極。
我們之前就想要為民除害,無奈出來暗訪,並沒有帶足人手,敵眾我寡,沒有辦法,只能暫時穩住對方,現在喜得各位壯士的協助,我想請諸位幫我把那一夥賊人給捉了。”
陳師兄聽得眉頭緊皺,慕流雲剛一說完便立刻點頭:“那幾個潑皮在哪裡?我們這就去把他們都給綁了,大人說怎麼發落,咱們就怎麼發落!”
“不急不急,此事倒是不急於這一時!”慕流雲擺擺手,“他們打頭的那個,被我們大人帶走去幹點粗活兒,還沒回來,家裡的都是一些小嘍囉。
那些人都在前頭的倒座房裡,所以先勞煩幾位把他們給捆了扔到後院有一個柴房裡頭去,關好了,等到那個頭目回來了,再一起處置。”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