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了你?你從未曾涉足過廖文柏的那個院子,為涉足過廖文柏的書房?”袁牧高聲質問道。
徐子實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表情滿是糾結,最後把心一橫,點累彈頭:“大人,學生的確不曾做過任何冒犯廖兄和他娘子的事!那日我多飲了幾杯,平日裡便酒品不夠端正,喝多了以後容易口無遮攔,所以出言無狀的過錯,學生自是不敢推脫。
可是有的便是有,的確做錯的我也認,無中生有的我卻萬萬不敢認吶!”
“大膽!區區一個舉子,竟然敢再提刑大人面前大放厥詞,說大人無中生有?!”王岫逮著了這個話頭,趕忙開口呵斥,生怕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表現機會。
袁牧倒是沒有理會他的示好,衝徐子實冷冷一笑:“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本官的問題你為何故意避而不答?你那晚可曾涉足過廖文柏的內院和書房?”
徐子實又一次被這個問題問到頭上,臉色鐵青,僵硬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否認:“我的確去過廖兄的書房,但那並非我的本意!學生當日多飲了幾杯,醉意朦朧,睏意襲來就稀裡糊塗地走,並沒有意識到去了哪裡,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廖兄的書房裡睡著了,又想到那書房就鄰著婚房,都在一個院子裡,覺得不妥,便匆忙離開。
到家之後,家人問我外袍到哪裡去了,我這才發現外袍遺失的事情,一路尋回去,並未找到,也不敢再多叨擾,便趕忙回家去,未做逗留!
大人,學生此番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請大人明察!”
“哦?醉意朦朧偏偏就進了內院,去了書房?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有意尾隨廖文柏?你前番所述又有誰能夠維尼證實,證實你確不曾對廖文柏和唐婉心意圖不軌?!”袁牧對徐子實的這一番說辭並不買賬,繼續質問。
徐子實哪裡答得上來,被問得緊抿著嘴,一聲不響,跪在那裡直打晃,半天憋出來一句:“學生自小熟讀聖賢書,孰可為孰不可為心中清清楚楚!我確有過錯的,認罰,不白之冤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背上的!”
“好啊,一個兩個都很有氣節。”袁牧一揮手,“來人!把那盧英光再給我帶回來!”
衙差得令,很快便把盧英光重新帶到了堂前,徐子實與盧英光並不相識,見他髮髻凌亂,面如枯槁,皺皺巴巴的衣袍上面滿是乾涸的血跡,不禁被嚇了一跳,更慌亂了幾分。
“廖老爺乃朝廷賢才,辭官回鄉開立書院,也是大賢之舉。廖家的大公子同樣才學出眾。
現在廖家大公子和他剛過門的娘子在成親當晚喪命,如此惡行於法於理都不可饒恕!
既然你們一個比一個有氣節,誰也不肯認罪,那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
袁牧停下來,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睛看向跪在堂前的徐、盧二人:“今日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你們二人的骨頭硬,還是衙門裡的水火棍硬!來人吶,給我打!”
一旁的衙差愣了一下:“大人,打哪一個?”
“兩個都打!”袁牧道,“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個硬骨頭誰更硬!”
衙差愣了一下,倒也不含糊,立馬幾個人上前,將徐、盧二人都給按在了地上,一副馬上就要給他們兩個人用刑開打的架勢。
唐員外還算坐得住,唐夫人卻有點坐不住了,之前慕流雲說盧英光沒有理由殺害廖文柏和唐婉心,她也覺得很有道理,既然官府的人都覺得唐婉心不會是盧英光殺的,那對於自家的外甥,唐夫人難免就會心軟不少。
不止唐夫人一副坐不住的不忍模樣,一旁的廖老爺看向袁牧的目光之中也帶著疑惑。
眼見著兩個人已經都被眾衙差按在地上,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再耽擱一會兒那板子可就真要打上了,慕流雲也連忙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