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罵你呢罵我呢?我倒成了個無事生非、潑酸倒醋的潑婦了!何苦呢?我一向尊重你,你不說替我想著些,倒來害我!”一邊說著,不由得落下淚來。
羞得王奶媽滿臉通紅,連連的自打嘴巴,只道:“叫你這爛嘴瞎說!叫你聽了人胡說瞎操心的!”
王妃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只得收了淚,反而安慰她兩句,命她退了下去。
到第二日中午,才見歐陽英悍進屋坐下,王妃親手獻了茶。歐陽英悍悶悶的道:“你有什麼話要說,這就說吧!”王妃笑問:“什麼?”歐陽英悍道:“你昨兒不是趕著叫人去外邊催我進來,說有話跟我說的嗎?”王妃“哧”的一聲,掩口笑道:“你就為了這個心裡不爽快?”歐陽英悍悶悶不語。王妃道:“昨兒見你一直沒進來,我不過隨口問了一聲,不成想奶媽一聲不吭的就跑了出去打聽,回來跟我一說,我倒說了她兩句,說她為老不尊!如今她還在那兒慪氣呢!王爺若為了這點子小事心裡不順當,倒不是我們女人家心眼小,倒是王爺心裡容不下事了!”
歐陽英悍一聽,方轉顏作喜,道:“這就是了,我原知你不是那一等小肚雞腸的女人!”王妃道:“我也不用你贊,只求以後事情沒弄清白,少發脾氣才好!”歐陽英悍笑道:“我怎麼捨得對你發脾氣!”王妃臉一紅,掩口笑道:“你不捨得的人也多了,只怕不是我呢!”歐陽英悍一聽,不知她意所何指,只抬眼瞅著她。王妃抿嘴笑道:“我聽說,王爺從前放了一個小奴才出府,後來因為不捨得,又接了回來,還為他打了場官司,真不真呢?”
歐陽英悍聽說,難免臉上大沒意思,默然良久方道:“不怕跟你直說,我的確是很疼他,你莫要也像那一起小心眼的女人一樣糾纏不清!”王妃紅著臉“啐”了一口,道:“呸!什麼糾纏不清?我才懶得理會這些個閒事呢!況且也輪不到我理會!我不過有些奇怪,那樣一個小奴才,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待他?”歐陽英悍眯起眼睛瞅著她,道:“你真的……不放在心上?”王妃起身道:“罷了,我本來不該提這些事,王爺稍坐,我要去趙姐姐那兒看看花樣子!”
歐陽英悍大喜,心上一陣感激,忙拉著她手扶她重新坐下。王妃緋紅了臉,甩脫了他手嗔道:“幹什麼拉拉扯扯的?大白天的被人看見了笑話!”歐陽英悍笑道:“夫妻之間正該拉拉扯扯的,誰笑呢?”便在她身邊坐下,想了一想,道:“即是這樣,我跟你實話實說!那孩兒其實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不會的蠢人,性子又軟弱,對誰都沒有一點兒心眼兒的,我所以疼他些,原是怕他被人欺負!他又吹得一口好簫,閒時聽他吹奏一曲,倒也爽快!他又有孝心,每日早起採摘花芯製作花茶給我喝……”王妃“卟哧”一笑,打斷他話道:“罷了罷了,你將他說得這樣好,竟是個世間少有的,連我們都不如呢!”歐陽英悍麵皮一熱,訕訕笑道:“你若不信,叫人取一些他製作的花茶進來你嘗一嘗!”王妃“啐”道:“快別說這些瘋話!這些男人做的東西,我們女人家能沾的麼?”想了一想,眨眨眼睛笑道:“你把他說得這樣好,我倒想見見他呢!”歐陽英悍忙道:“見他做什麼?畢竟是個男娃兒,十八九歲的人了,你們女人家的,如何好見他!”王妃笑道:“我倒忘了,原來他是個男人!”說著嫣然一笑,起身領著丫頭侍女去偏房找趙妃去了。
歐陽英悍聽她最後一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不由得臉皮發燒,暫且撂開了不去想它。
又過半個來月,歐陽英悍同王妃情愛漸淡,一眾姬妾才又或多或少偶得他雲雨關愛。獨明哥兒實是他心之所繫,所得寵愛仍是與眾不同,每十個晚上,倒有三五個晚上是在書房裡摟著這個寶貝睡。
一日,明哥兒跟王爺提起袁家小姐之事來,求王爺設法退婚,歐陽英悍自然依他。於是另差人做媒,將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