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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先生拍案：&ldo;大快人心，匈奴蠻子真當我朝好欺辱不成，哼，兵演且不過警告一回，再來犯，決不輕饒！&rdo;

江氏叫著阿彌陀佛，雙手合十：&ldo;立了功，阿垣應該能升上一升了……&rdo;

第111章 111

老夫人聽了下邊人的轉述，開懷不已，笑得合不攏嘴，眼中的欣慰和驕傲是顯而易見的，反覆地詢問兵演的上的事，又有些遺憾不能親眼瞧見孫兒這般英武的時刻。

江垣父子三人進宮面聖過後歸來，先是來見過老夫人，江垣還穿著那一身鎧甲，老夫人望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ldo;你祖父若是在，定會替你高興的……&rdo;

她最近越來越愛回憶過去，最多的就是關於老侯爺的，江垣笑著聽她絮叨，偶爾附和幾聲。

她說至興奮之處，激動地咳嗽了起來，一聲一聲咳得滿臉通紅，周圍人嚇了一跳，忙圍上來，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拍背。

&ldo;叫太醫，快叫太醫！&rdo;懷遠侯喊道。

老夫人擺擺手，喝了幾口溫水，喉嚨口舒服了許多，&ldo;不用，我沒事，別大驚小怪。&rdo;

張氏攙扶著老夫人的一隻手，一向冷靜的神色有幾分憂慮：&ldo;母親，要不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吧……&rdo;

老夫人不樂意，虎起臉：&ldo;我就是被口水嗆著了，要是請個太醫來可不給人添了笑話！&rdo;

其他人喏喏不敢再言此事。

老夫人咳嗽一番，便像是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背靠著靠墊，望著滿屋子的後輩，大家都是剛從外頭歸來，出了一身汗，便是憐惜道：&ldo;你們也累了大半日了，尤其是阿垣，都先回去歇息吧，晚飯時再說。&rdo;

不容旁人置喙的語氣，大家也都覺身上不大舒適，點頭應是，魚貫而出。

蜜娘和江垣一道走，跟在懷遠侯和張氏、江圭林氏身後，前頭的公公婆婆相顧無言，後邊的人也都不敢說話，一群人在正院門口分別，蜜娘和江垣兩人陡然輕鬆，走在回小院子的路上，江垣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小手。

蜜娘有些個心虛，往身後看了看，身後的一個丫鬟一個小廝都低頭走路，她有些個小刺激，向來此處寧靜，往來的人也少，蜜娘便是由他來。

他的手掌熱的很，手心都是汗水，還有不斷從袖子裡流出來的，蜜娘知他定是熱壞了，這鎧甲這般厚，穿著一整日如何能受得，&ldo;熱不熱，馬上就要到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冰塊了。&rdo;

江垣緊了緊她的手，額間的汗水還不停地滑下來滑進胸口，&ldo;沒事。今日在看臺上看的可清晰？&rdo;

蜜娘想起他今日的英姿，有些驕傲又有些羞澀，點點頭：&ldo;我的位置好，看得很清楚。兵演，非常好，大家都稱讚你，難得見到夫人們這般瘋狂的樣子。&rdo;

一想起往日裡端莊的夫人們高聲叫好的模樣，蜜娘就忍俊不禁，紅撲撲的臉頰漾開了笑容。

江垣見她杏眼蕩漾著水光，臉上因太陽，紅紅的，小梨渦現起，此時走到了院子門口，院子裡的下人見著他們忙低頭行禮。

江垣寵溺地擦掉她鼻子上的汗水，&ldo;那你呢？&rdo;

他的鳳眼滿眼都是她，語氣低沉。

蜜娘腦袋一熱，好在臉本來就紅，已經不能再紅了，她咬了咬下唇，斜眼橫了他一眼，道：&ldo;夫君英姿，迷得人家小姑娘們都激動得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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