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連忙擺手:“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這個人吧,還是有點兒胸懷的。你還別不信,真的。其實,還有很多事兒,我壓根就沒跟你計較過——”
範堅強不憤激了,保持十二分耐心,納悶道:“還有很多事情?你繼續,繼續說。”
陳冠東道:“當然。既然話已說到這份上,那麼我也就不躲閃了。範大哥,我再說一件,一件你乾得很不地道的事兒”
範堅強笑了,笑著坐下,興趣陡增的樣子,還點了支菸:“成,我洗耳恭聽。”
暗地裡,他鬱悶啊:有日子沒見陳冠東,何曾對他幹過不地道的事兒?
像是甩掉了身上的包袱,陳冠東精神抖擻:“還記得那回撞車嗎?你受傷的那次?正是那一回之後,咱成了兄弟。”
範堅強若有所思,隨即點頭道:“記得,必須的。那一回,你開車送我去醫院。”
“對了,就是那一回。範大哥,你的記性不賴啊,”陳冠東肯定道,很是興奮,轉而就鬱悶開來,“那一回,在車上,你躺在馬玲淑懷裡昏迷了。當時,我急著聯絡你的家裡人,讓馬玲淑摸你口袋裡的手機。結果,她摸啊摸啊——摸啊——”
一時間,陳冠東嘴裡“摸啊”個不停,就是沒有下文。
猛然間,範堅強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夾了夾雙腿:老天啊馬玲淑到底還是洩露那檔子機密了——這個女人,真他**沒腦子——
與此同時,他還想起一句話:路邊的一堆牛屎,本來是沒啥大問題,也沒那麼噁心,可偏有齷齪之徒,煞有介事地捏著根小樹枝,上去之後,左一挑,右一翻,愣是搗弄到噁心,直至臭氣熏天。
瞄了瞄範堅強,陳冠東繼續往下說:“兄弟啊,朋友妻,不可欺呀所以說,這件事,你幹得太不地道。但是,考慮到是兄弟,咱忍,忍得心都在滴血呀——”
然而,這時候,範堅強沒有要抵賴的意思,有的恰恰是惱火:“你這話啥意思?沒錯,她是摸著了,怎麼了呀?把我交給誰不成,偏偏交給馬玲淑的大腿,你說該怨誰?男人是啥玩意兒,你當真不懂嗎?再說,我也鬱悶啊,她怎麼就能一把摸到我褲襠裡去了呢?你以為,我在玩守株待兔的把戲啊?好,既然你今天扯開說了,我也索性往細裡說。她摸上手了,稍一掂量,就該知道是啥玩意吧?那玩意兒,摸在手裡像手機嗎?結果呢,她還摸上癮了,反覆摸,摸反覆。這不明擺著撩扯我嗎?剛才,你說我這事幹得不地道,問題是,究竟是誰在幹啊?”
陳冠東當場就鬱悶:“範大哥,這麼說,你還覺得虧了?”
範堅強想也不想,甩一句:“最起碼,我沒覺著是賺了。”
陳冠東當場就鬱悶不堪,煩躁地去摸茶几上的香菸。
範堅強無視陳冠東的煩惱,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話說,還真有那麼點虧的意思。
吸著煙,像是有點生氣,陳冠東自言自語道:“哎呀,齷齪啊,範大哥,你有點齷齪啊”
範堅強不怒,反笑:“對,我是齷齪。不過,當著我的面兒,你扯了這麼一堆破事兒,說明你比我還齷齪。陳冠東,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丫念恨我,念恨我佔了馬玲淑的便宜。不過,你偏要念恨,那是你的事情,我沒辦法,也不想阻止。以後呢,別張口閉口什麼範大哥啊,兄弟啊——”
哪曾想,陳冠東似乎突然醒悟過來,連忙道:“哎呀,我這是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再說,我剛才都告訴你了,已經決定跟馬玲淑正式分手心裡滴血那事,都過去了——”
範堅強繼續笑,盯著陳冠東的眼睛笑:“裝逼,是件很累的事兒說直接的,你跟馬玲淑之間,如膠似漆也好,壽終正寢也罷,都不會讓我感到驚訝。在臨走之前,我範堅強給你幾句友情提醒,不枉我們曾經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