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名字;不過能認出是婉容身邊的丫頭;雖然腳步很急;不過臉色卻不怎麼好;尤其是在看到我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一變。
她的腳步稍頓了一下;然後走到我面前;“奴婢見過大少奶奶。”
我打量著她的神色;覺得她似乎有瞞著我什麼的意思;“怎麼慌張成這個樣子;婉容那裡出什麼事了?她不舒服了嗎?”
她能這麼急切地跑到月影軒裡來;而這裡只有末流師徒住著;要是找末流;除了婉容的身子可能有什麼不爽;大概也沒有別的原因。
她動了動嘴唇;猶豫過後才好似堅定了似的說道;“回大少奶奶;是彩藍受了傷;少奶奶讓奴婢過來”
彩藍受傷?她好端端的受了什麼傷?我心裡一緊;又皺著眉重新掃了幾眼面前的丫頭;她畏縮地別過我的目光;一副心裡很虛的模樣;難不成婉容開始整治彩藍了;而面前這丫頭的表情來看;正是婉容故意欺壓彩藍;又不想傳到我的耳朵裡;結果卻被我無意中撞見;所以她的丫頭才會一臉心虛的表情。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明明心裡不認為婉容是那樣的女人;可是經歷了夫君納妾的事情後;我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心理狀態;又如何去估量別人的感情。不過無論如何;彩藍還是從我這裡出去的丫頭;冷淡她可以;遠遠地送她也行;只是不能欺負她欺負到受傷的地步;就算從始至終彩藍是步步錯;可既然我看見了;聽見了;就沒辦法放手不理。
我心中主意定下;衝她微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我也去看一看;表哥;你可要帶什麼東西?”
“承文已經去準備了。”
我們一行人沒有耽擱地直奔風波閣;等進了院裡;丫頭沒有把我們領去彩藍住的地方;而是婉容的東廂;我心裡一緊;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心裡對婉容的不滿也增加了幾分。
我緊抿著嘴唇;輕哼了一聲;而這個聲音被前面領路的丫頭聽見;她的身形猶豫了一下;刻意放慢腳步;走到跟我並肩偏後的位置;小聲恭敬地說道;“大少奶奶;奴婢多嘴;裡面的事情真的不是少錯;是彩藍您進去就明白了。奴婢是少丫頭;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您千萬別怪少奶奶;奴婢求您了!”
她說完;又緊跑兩步到了面;她的舉動倒是讓我冷靜了下來;琢磨著婉容一向的行為;想興師問罪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還是先看清楚生了什麼事再說吧!
當我看到時候;確實心頭先湧起一股怒氣;沒有辦法;面對著虛弱蒼白的彩藍;和臉色紅潤似乎沒有任何問題的婉容;我的天平毫無置疑地往弱那一邊偏了偏;尤其是;當彩藍看見我的時候;眼睛裡閃現的喜悅和無法遏制的委屈;更是讓我差一點就衝上前;質問婉容;到底把我的丫頭怎麼樣了!
不過我的腳步還是頓了下來;偏淡淡地開口;“表哥;麻煩看一下她的傷勢。”
“。”末流自然不會去管我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只會遵循醫生的職責;帶著他的徒弟走向彩藍的床邊。
我錯過彩藍稍失望的目光;而是轉頭看向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婉容;她目光沉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心虛;坦蕩蕩地看著我;甚至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抬手示意丫頭為我在椅子上放好軟墊;請我就座。
我嘴唇抿;便往她的方向走過去;腳步沒有邁出兩步;就聽見彩藍哀慼地呼喚;“少奶奶;少奶奶;您要為彩藍做主啊!”
我的心裡一緊;權當沒有聽見這聲音;走到婉容的身邊坐下;用極其平淡的口氣問道;“她又怎麼了?”我用了一個‘又’字;適時地表達一下對這種情況的迷惑和不滿;怎麼風波閣裡的風波;總會是彩藍受傷;就算是她自作孽;這也太過於巧合了一點。
婉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腕上的包金翠玉鐲;然後漫不經心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