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
“哦!”劉班反應過來趕緊解釋,“而且留著移支,蒲類可以防備車師後部的偷襲。”
聽到這話曹昂放下心來,離得近果然就不會沒有仇恨。如今車師將漢陽郡東部的幾個縣,離他們並不遠,是時候去見這些人一面了。
不過曹昂沒有將計劃說出來,畢竟能明白的已經明白了,不懂的也沒必要解釋。
曹昂提起了一個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問題:“諸位,我們來到涼州已經有數個月了,可是到現在位置我們依舊不知道韓遂是如何敗的,德容去探聽清白也是一無所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我等就要與西域諸國戰鬥,諸位有什麼想法嗎?”
這個問題不僅是曹昂,就連程昱都沒有答案。他都快來北地郡一年了,依舊不知道韓遂為什麼會突然失敗。
而曹昂則看向了阿貴,希望這個地頭蛇能給出答案或是線索。
可惜阿貴滿臉茫然,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曹昂見狀也是無奈,他曾推演過數次,但是每次都覺得不太可能失敗。
當時韓遂在涼州有將近十萬大軍,對上西域的十五萬並不吃虧。而且韓遂的前沿陣地在敦煌郡,北有玉門關,關外是大片的沼澤。南有陽關,關外是無盡的沙漠。敦煌重鎮又在不遠處,怎麼想西域都不可能成功。
,!
哪怕是退一萬步講,西域的戰力十足真的成功了,可是攻陷玉門關和陽關需要消耗多少部隊?這一路打來需要多少部隊?他們現在怎麼還有十幾萬的軍隊?難道有什麼辦法能讓韓遂的十萬部隊一下子全死了?這根本不可能啊!但也只有這種解釋了……
不搞清楚這個情況曹昂覺得始終是個隱患,敵人有著自己不清楚的殺手鐧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打起仗來提心吊膽的。
沒人能夠解答這個問題,因為十萬大軍真的消失了,沒人見過敗卒,就連劉班也沒見過。
劉班其實很苦逼,酒泉的陷落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真是盡力了。問題是他一直以為韓遂在前線打仗,結果西域十幾萬大軍忽然出現在眼前,要不是西域人沒有進行圍城,他可能就折在祿福了。
“劉太守,你能將那天發生的事再說一遍嗎?”曹昂只能詢問劉班,希望再他的敘述中找到一些細節中的線索。
劉班沒有推辭,將被圍棄城的事說了一遍。他沒有誇大自己的功勞,也沒有貶低敵人的實力,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曹昂聽完苦澀一笑,看來這件事真的只有韓遂知道了,他是發現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不過程昱聽完卻陷入了沉思,這幾天他一直在外面跑糧草的事情,沒怎麼關注劉班。這次聽說了他的經歷後產生了些許疑惑,於是他問道:“劉太守,我又個問題不知……”
“程太守但問無妨,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敢問劉太守可熟悉西域作戰的習慣?”
“略知一二。西域人士卒的實力不錯,但戰法非常粗糙,大多時候都是一窩蜂衝上去拼殺,甚至沒什麼陣型可言。”
“那就奇怪了。”程昱的語氣忽然有些一位深長,“根據劉太守所說,西域當時有十數萬兵馬。按照他們的習慣,應該將祿福包圍才對,為什麼會放你出去呢?”
“程太守這是何意?你是說我投敵?”
“不不不!”程昱見劉班生氣了趕緊解釋,“這像不像圍三闕一故意將劉太守放走的?”
“可是將我放走有什麼意義?”
“如果不是想放劉太守走呢。”程昱忽然扯出了一抹讓劉班看得後背生寒的笑容,“如果這就是圍三闕一、如果西域人的真是想法是兵不血刃、如果他們是想逼迫漢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