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正看來,李堪和麴演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真正重要的是他們手裡的八千士兵,那可是軍營之中一半的兵力,對手顯然看重的也是這些。
而且解決這件事的關鍵就是要快,千萬不能讓兩人有機會出兵營。
既然如此……就是現在!
法正起身就要去尋找閻行,恰好此時閻行整頓好士卒回來,來不及客套,他立即說道:“閻將軍,集結好騎兵,速速殺入敵營,斬殺二賊!”
“現在?此時他們定然防備謹慎……”
“就是現在。他們擔心我等責罰,必然防備謹慎,也知道我等不會輕易動手,我等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法正斬釘截鐵道,“以騎兵突襲,迅雷不及掩耳,定能斬殺此二獠。到時候將軍以自身威望降服士卒即可,否則他二人一旦離開軍營,我等再無機會。”
“好,我這就去辦。”閻行答應下來,轉身欲走,忽然問道,“那個侯選該怎麼辦?”
“那侯選膽小懦弱,剛才那麼大的優勢都不敢動手,只要我率領中軍堵住他的營門,他必不敢還擊。等到將軍歸來,他也只能搖尾乞憐。”
“軍師小心,我去去就來。”閻行提起雙錘,大踏步走出帥帳。
“楊秋,楊秋!集合騎兵跟我走。”閻行招呼一聲,打馬而去。
楊秋見狀不敢怠慢,立即率領騎兵跟在後面,向馬場跑去。
十里路途不算遙遠,沒多久,大隊騎兵便開出馬場,一路奔襲,直奔軍營。
閻行也是被氣壞了,指揮騎兵在李堪和麴演的軍營外遊弋,下令不許走脫一個,自己則單槍匹馬衝向營門。
守營士卒早早看到騎兵來襲,立即組織防禦,弓弩手登牆射擊。
閻行可不管這些,大錘擋住面門,策馬直衝而至,踩著馬背高高躍起,直接躥到了營牆之上,大喝:“擋我者死!”
閻行可是統兵大將,韓遂陣營中的二號人物,士卒們見到他洶湧而至誰敢阻攔?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閻行也不管士卒,抬眼剛好發現匆匆而來的李堪,二話不說跳下營牆,直奔李堪殺去。
李堪親兵見狀迎了上來,可根本不是閻行的對手,大錘飛舞將他們砸得半截身軀倒飛出去數步之遠,死得不能再死。
李堪此時也慌了,他萬萬沒想到閻行竟然這麼厲害,轉身就要逃跑。
“哪裡走!”閻行眼疾手快,左手大錘脫手而出,右手秋風掃落葉般將眼前的親兵一招掃清。
李堪聽到腦後生風,一個懶驢打滾躲開襲來的大錘,可是當他再抬頭看時,只見得天空中漆黑無比,一柄大錘從天而降,距離他只有咫尺之遙。
“我命休矣……”
李堪只來得及哀嚎一聲,腦袋便被閻行砸得稀爛。
閻行殺了李堪之後喝道:“放下兵器速速投降,饒爾等不死!”
周圍計程車卒見李堪死了,也沒了反抗的勇氣,紛紛放下手中兵器,跪地求饒。
閻行見狀心中哀嘆一聲,心道法正說的果然沒錯,光靠訓練是不行的,不打一仗永遠也得不到精兵。
不過此時也不是他思考這些的時候,撿起大錘,他又向麴演的軍營中殺去……
然而,麴演和李堪不同,他早已做好開溜的準備,此時全軍都已出了營門,正在大門口和騎兵對峙著。
“楊秋!你跟隨殿下多年,不感恩殿下的知遇之恩,難道要和那個賊子一同背叛嗎?”麴演躲在人群后喝問。
他還是會打仗的,知道跑不過楊秋的輕騎兵,楊秋的輕騎兵也衝不進他的槍陣,防禦倒是做得有模有樣。
楊秋提著長槍,情緒十分淡然,說道:“我沒有背叛殿下,殿下讓我聽從閻將軍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