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而且聽上去也是在勸他不要被傳說中的至寶矇蔽了雙眼,下遺蹟需要秉持“量力而行”四個字。
這是善意,得收著。
“若是閣下沒什麼想問的了大可下去休息,我這車駕裡有幾間密室還不錯,閣下應該能靜修幾日。若是之後還有什麼想知道,閣下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就結束了談話。對方的態度幾乎沒得挑。至少這比張硯來之前猜測的堂堂大羅金仙的架子完全不同。甚至有時候他恍惚間會忘了對方實力和身份,就好像曾經在世俗裡混跡時與人交談的氣氛。心裡不得不暗呼一聲“厲害”。
一個大羅金仙可以把自己的氣息和實力融合在無知無覺間,讓張硯這種天仙都恍然麻痺,這說不是宋史愚的手段都不可能。也算讓張硯見識到了大羅金仙和普通金仙之間的無形差距。
拱了拱手,張硯也沒異議,跟著一名侍從弟子就離開了大殿,去了後面的偏廳密室做修整。其實相當於是“客房”,畢竟修士一般不會睡覺,打坐清修就是休息。
這邊張硯離開,正廳裡宋史愚臉上的笑容便起了變化。不再是剛才與張硯交談時那種和善的樣子。雖然還是帶著笑,但笑意中多了幾分玩味的意思,還有幾分猜忌。
“這長石的修為不對勁。”
“哦?大長老有什麼發現嗎?”風予鶴也頗為好奇。因為以她的本事她並沒有從長石的修為上察覺到什麼古怪。一直只是認為對方的遮掩手段厲害,讓她看不真切而已。
當然,這並不影響長石在風予鶴心裡的地位。對方的修為如何都不影響其是接替李殿川成為新的“氣運之人”。這一點能篤定就夠了。
宋史愚說:“他的修為並不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是靠某種手段遮掩之後的假象。而是真實的只有天仙境的修為。
只不過同時又很古怪。他的修為似乎只存在於他的表面,內裡的氣息和仙元的溢散又跟修為顯得格格不入。加上他那一身死氣這種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只不過你之後不能再將他當做金仙去預估了,不然我擔心一碰就碎,多以他自己的意見為主。”
“好的大長老,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