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嘲諷拉滿,算是回擊謝洐剛才陰陽怪氣。
比起木烔的言語犀利,謝洐自然也不遑多讓,更不可能被對方這一番反擊就動怒。反而笑道:“我師尊當年好像是與木烔古仙前後腳離開的虛空世界。都去探索未知域,為此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或許未曾想,最後勇往直前尚無結果,貪生怕死苟且之輩倒縮回來逞能。
呵呵,如今更是淪落到要朝後背動手的地步。這修的到底什麼道?厚皮之道嗎?”
木烔虛了虛眼睛,搖頭說:“本事沒你師尊一成,牙尖嘴利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謝洐,你應該能感受到那片虛空亂流里正在積蓄的天劫威能吧?七九天劫你也經歷過,你覺得這場天劫蓄力完成時會強到什麼地步?哼,張硯若死了,你可想過你們明月谷的下場?”
說完這些木烔不再停留,身形閃動,一個挪移就到了那片虛空亂流的上方,抵近那隻懸在遠處亂流當中蓄力且散發出恐怖威勢的虛空之眼前觀察起來。留下臉色逐漸陰沉的謝洐,以及謝洐同行的明月谷眾人。
謝洐沒想到木烔居然一句話點到了他如今最為擔心的事情上。
一旦張硯出事,最承受不了的正是明月谷。
別的勢力大不了白忙活一場。甚至還可能在金箔交易裡得了些好處。至少也是不虧的。而明月谷則不一樣。自始至終接近和全力站隊張硯,不求好處?誰信?所以張硯一旦身死,明月谷免不了要被扣上“可能提前得到洪荒大世界傳承交易”的帽子。到時候不說成為眾失之的,也絕對會處境艱難。
本來這種擔心在過來之前並不強烈,但等切身感受到那片虛空亂流里正在蓄力的天劫威勢之後,心裡的不安就越來越重。
身邊的宋史愚和風予鶴自然也聽到了自家谷主剛才跟木烔之間的說話內容。再看自家谷主此時的表情,也明白在擔心什麼。
“谷主,張硯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他做事向來謀而後動,又事關生死,他肯定不會胡亂草率行事。而且我們對虛空天劫不甚瞭解,但張硯必然心裡清楚得很。如今既然敢激盪七九天劫,我想必然是就絕對把握的!”
“把握?誰渡劫時有萬全的把握呢?史愚,你當年渡劫時就知道自己一定成功?”謝洐搖著頭,最後卻也沒有多說,只是道:“走吧,壓的就是他身上的大氣運。不該如此死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