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失？”

說著，他又指了指隊伍後方十五架新鮮出爐的初級投石車：“又或者說，這高陽的城牆能否經得住我投石車的連番轟炸？如果可以的話，你又能在我二十萬大軍的瘋狂進攻中堅守幾日？”

“你是英雄豪傑，自會有稱雄之時，何必在這裡孤注一擲，徒損將士性命？”

張凡的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事事都從實際考慮，連傲氣霸道如公孫瓚都一時無言，騎兵進攻有餘而防守不足，張凡麾下兵精將猛，更有攻城之器械，強撐的話結果確實已經註定，自己必敗無疑！

“那你這是何意？”公孫瓚眼神閃爍，氣焰弱了不少。

張凡淡淡一笑，正如之前分析的一樣，他不可能在這裡殺死公孫瓚，不然的話將會遭到無休無止的打擊，公孫瓚麾下都是百戰之士，和韓馥手下有極大不同，到時候戰火連天，血與火交織，不到最後都不能分個輸贏，張凡將會被無休止的消耗與削弱，橫生變故！

所以張凡並不想為難公孫瓚：“正如方才周將軍所說，只要將軍你讓出高陽城，我必不會追趕與劫殺，如違此言，我定受千刀萬剮！”

“將軍也應該清楚，你我之所以為敵那是因為韓馥從中挑撥，如今他已經被你殺死，所有的恩怨也應當煙消雲散，你我日後未必不能互為臂膀，協力征伐！”

公孫瓚長出了一口氣，已然意動，如今大勢已成，他確實不願意在這裡折損兵馬，張凡的言語也確實誘人，其實力公孫瓚已經領教過，為敵的話是一個強敵，為友的話也可以是一大助臂，不過這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就像之前的韓馥和公孫瓚一樣，找到機會或許就有可能發動雷霆攻勢，分一個你死我活！

這是兩者都清楚的事情，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並不會宣之於口，公孫瓚權衡再三，終於點了點頭：“我會撤離，你也當謹記你的話語，如果膽敢率兵追擊，莫怪我舉大軍來伐，到時候城破人亡，萬事皆休！”

這可不是說說而已，公孫瓚確實是有這個實力，如今他因外族異動而不能調動幽州兵馬，可如果張凡逼迫太緊的話他也許會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發動雷霆之擊！

張凡笑了笑：“將軍請放心，希望你我日後相見時可以不拔刀相向，而是把酒言歡！”

公孫瓚哼了一聲，轉身掉頭進入城中，張凡也沒有率軍緊逼，因為他知道公孫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這是一個亂世中的英雄，是征伐大草原的豪傑，而且他的性格也沒有發展到後來那樣的剛愎自用，只是有些強橫霸道而已。

果不其然，過不多久高陽城北門洞開，大隊騎兵賓士而出，朝著幽州境內行去，那隊伍看上去浩大而雄壯，但其中的苦澀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來時威武無敵六萬大軍，回去的人馬卻不足兩萬，連番的敗績讓他們士氣不高，不過最後終於大仇得報，洗雪了恥辱，這讓他們又恢復了信心，重新擁有了必勝的決心！

張凡揮了揮手，五路大軍頓時魚貫而入，城內的血腥場景著實讓人震撼，韓馥的數萬大軍盡皆伏屍，連最後投降的俘虜也被殺戮，公孫瓚麾下的騎兵們怒火滿懷，根本沒有想過要收降這些人，一一砍下了他們的頭顱，堆成了小山包似的墳堆，為亡故的戰友們祭奠。

韓馥的屍身以長矛穿刺於城牆之上，其上傷痕累累，頭顱也已經不在，顯然是被公孫瓚給帶走了，要於公孫越的墳前祭獻，安慰他在天之靈。

可憐一代諸侯，掌控整個冀州，如今卻死在了這裡，其狀悽慘，身首異處！

張凡一陣唏噓，韓馥這傢伙在名義上終究是他的上屬，而且他也看不慣這種殘忍的行徑，於是讓人將其取下安葬，廖盡人事。

剩餘的數萬兵卒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張凡命人將他們搬至城外，一把火給燒了，頓時黑煙陣陣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