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情可鬧大了,想到此,她哭嚎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造孽啊,你們都看到我把銀子放到袖口的,現在荷包都丟了!我一直都沒動地方,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銀子!”
“你這個娘們別他媽的血口噴人!”
路人穿著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是綢緞也是細棉布,身上也沒有補丁,此時見到火燒到他身上,也就不再顧及的大罵,“大家評評理,這娘們說我偷了銀子,我身上哪有?這不是汙了我的名聲?你說那個鄉下小子汙了你的名聲,要人家賠十兩銀子,那你汙我名聲賠多少?”
“少廢話,就是你,不然銀子還能長了腿?”
張氏坐在地上大哭,不依不饒,不賴到別人頭上,那十兩銀子可咋辦?她是新嫁娘,嫁到鎮上看著風光,相公雖然是賬房,每個月也才能拿到不到一兩銀子。
局面瞬間扭轉,原本的主角莫子冬和青璃迅速退居二線,變成圍觀的路人。
“你這個臭娘們自己想貪銀子,還賴到我頭上,他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咱們去衙門說道說道去!”
一聽到說去衙門,張氏的氣勢頓時弱了不少,聽說進衙門告狀的,不管有沒有理都會被一頓板子,她可是新嫁娘,被脫了褲子打板子,這面子丟不起。
“你這婆娘有完沒完?沒十兩銀子也行,算我家少爺吃個虧,你跟著回去做個丫頭。”
狗腿子聽到豬頭少爺的咳嗽聲,就知道他沒什麼耐心,又喝道,“難不成還讓我家少爺等著你?”
“莫子冬,現在銀子沒了,還不趕緊把這個醜丫頭送過去?”
張氏一邊哭一邊疑惑,銀子這麼個工夫就不翼而飛了?真真邪門的很,可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推脫。
“各位,大家也看到了,我們和這個大嬸沒任何血緣上的關係,也沒有欠債,十兩銀子也沒有到我們的手上,請大家給個見證。”
“是啊,是這個婦人自己拿的,就趕緊交出來吧。”
關鍵時刻,青璃趕緊機靈的補刀,見到周圍人又一邊倒,張氏恨不得咬碎了牙齒,真是晦氣,便宜沒佔成不說,還丟了銀子!看這形式還要她自己賠?她哪有啊,為今之計只能跑。
想到此,張氏迅速從地上站起身,大力的推開人群,就朝著街邊的小衚衕跑,狗腿子見形勢不妙,領著一眾家庭操著棍子圍追堵截。
“大堂哥,咱們走吧,還得去買柴火呢。”
青璃一看沒她什麼事,趕緊催促大堂哥,其實原本她還能好好教訓下張氏,但是後來想想,覺得大堂哥心裡憋著一股火也是好事,人總是有點動力才能成功,現在自家的銀子只出不進,不是長久之計,肯定要有個產業傍身。但是爹爹大哥,三哥都是讀書人,大堂哥二堂哥卻是做生意的好苗子。
至於這個兩次結下樑子的豬頭少爺,青璃早就把他身上的荷包收走,不過荷包比較扁,扔在空間沒開啟,也不知道有什麼戰利品,她準備先忍著,等到自己的功夫小成之後親自來報仇雪恨。
人群都退散,全部跟著狗腿子的方向繼續去看熱鬧,青璃覺得,如果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追星呢,一個個跑的那個快,情緒激昂,很符合現代腦殘粉的特質,她心裡默默為張氏點上一根蠟燭。
青璃看到大堂哥的情緒不高,知道他心裡憋著事呢,可是她一個才七歲的丫頭,也不好勸解什麼,只能一直說點用不著的來轉移注意力。
“大堂哥,你說我家的房子啥時候能蓋成?不是進了臘月不能動土嗎?”
“不用等到臘月,約莫兩個月吧,現在咱村兒閒人多,還能更快一些呢。”
“那敢情好,到時候過年,都能過來,咱一起多熱鬧。”
青璃仰著頭,一手託著腮,穿來之後還沒趕上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