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笨的人,此刻也明白髮生了什麼,本來和豬頭男還有一場口舌官司要打,結果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這個風騷的紅衣女就是和大堂哥曾經定親的張家村閨女吧,以為嫁到鎮上就高人一等了?看她手裡還捏著個小手絹,真是賤人就是矯情。
“偷二兩銀子?還有這事?我就說鄉巴佬窮酸吧,哈哈!”豬頭許小少爺仔細打量了一下莫子冬,哈哈大笑了兩聲,這才用悲天憫人地口氣說道,“嘖嘖,早知道你窮酸,原來不答應是嫌棄小爺給的銀子不夠,罷了,這醜丫頭就給你七兩銀子,怎麼樣?”
“許小少爺,請你尊重些,我們家再窮也不會賣了妹子。”
大堂哥莫子冬沉默很久,眼眶通紅,他自己受點委屈還能忍受,但是現在青璃也跟著被刁難,還用“醜”這個字眼大做文章,他實在不能忍受!如果許家敢過來搶人,他拼著性命不要,也不能讓自己的堂妹遭殃。
“嘖嘖,你們看,我聽到什麼?”
豬頭許少爺皮笑肉不笑地轉了兩圈,還用手指挖挖耳朵,“讓我放尊重?哈哈哈……”
“想銀子都想瘋了,不如許小少爺您在加點?這醜丫頭的爹還是個窮酸秀才呢!”
張家村那個閨女抖了抖手帕,一副很瞭解莫子冬的樣子,讓周圍的人議論聲音更大,不少不明真相的圍觀人士還真的相信,畢竟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村裡賣丫頭給自家小子娶親的人家多的是,而且這醜丫頭再好,五官也是破相的,能給七兩銀子就不錯了。
青璃拍了拍胸脯,從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越來越淡定,彷彿說的不是她一樣,實際上,她是盤算著怎麼收拾張家村這個嫌貧愛富的刻薄女,就因為她,還讓大伯一家難過,還有這個豬頭,能一網打盡最好,有仇報仇,這種想法很久了,想不到這次還能遇見送上門的。
“還加?嘖嘖,小爺我不差這幾兩銀子,前兒還花了十兩買了一條疆外運來的捲毛狗,罷了罷了,這醜丫頭就和這狗一個價吧,十兩銀子。”
豬頭胖墩聽了刻薄女張氏的話,不耐煩的擺擺手,和狗腿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個下人也機靈,直接從兜裡摸出十兩銀子。
青璃還是沒動,她就坐在牛車上,看著這場鬧劇,她能感覺到大堂哥那種滔天的怒火,和埋在心裡的悲憤,其實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因為貧窮而受苦的人多的去,只是這種封建社會,更沒地方說理,銀子才是硬道理。
見到許家的下人掏出銀子,張氏的眼睛都亮堂不少,死死的盯著那錠雪花白銀,盤算著怎麼才能佔為己有。
“莫子冬,這銀子我就替你收了,當初是因為你偷竊名聲不好,影響了我的名聲,這點銀子就算是對我的補償吧!”
張氏快步上前,搶過銀子,然後放在嘴上用牙咬了一下,見到成色不錯,歡喜的笑咪了眼。
場面又在發生變化,讓圍觀的人群有些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想不到二人的關係,看這個女人是梳著婦人頭,兩個人又不像是有什麼親密。
“銀子既然收了,趕緊過來籤賣身契,醜丫頭不認識字,就按手印吧。”
豬頭許少爺還沒有三塊豆腐高,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脂肪層堆積著,已經入秋,又不是正午,日頭還比較溫和,他都冒了汗,狗腿子掏出手帕一直不停地忙著幫他擦汗,還打了一把油紙傘跟在身後。
感受到大堂哥身上都散發著冷氣,眼神也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張氏,恨不得撕了她,這是爆發的前奏,青璃決定不再等下去。但是她一直沒想到怎麼辦才好,看到張氏堂而皇之的就把十兩銀子塞到自己的荷包,然後放到袖口,青璃默唸著“收”,直接把荷包收到空間中。
用內視看了下空間地上的綠色綢緞的荷包,青璃嫌棄地撇撇嘴,然後走下牛車,衝著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