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你就別給小姐添亂了行嗎?你整天唸叨禮儀規矩,你一個奴婢還能和小姐理論,這就是規矩?小姐在外面做的已經很完美了,回到府上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喘息機會?你總說別的小姐多麼知禮,可是在自家府上怎麼樣還能傳到你嘴裡去?”
杜鵑忍無可忍,覺得於嬤嬤已經被糊塗神附體,思維想法完全有問題,可能於嬤嬤本質確實是為了青璃小姐好的,卻多了太多的私心和自己的想法,香草說的對,奴婢就是奴婢。
“於嬤嬤,雖然我不曉得你怎麼想,可你對小姐真的很過分,你一個下人,怎麼能總是用命令的語氣,以前我就想說,可是小姐總是覺得文夫人幫助她良多,不想和你有什麼齷齪,你卻不瞭解小姐的苦心,一而再,再而三……”
有杜鵑先發言,麥芽也是直脾氣,想什麼說什麼,紅豆去偏廳服侍,剩下的香草只是點頭,於嬤嬤被三人一起攻擊,頓時不在哭嚎,也有點蒙了,仔細這麼一琢磨,頓時一身冷汗。沒錯,很多次她都以命令的姿態來要求青璃,而小姐不和她一般見識,能留到現在,或許真是小姐寬厚,不然的話,就這種語氣,就夠她被打上幾次板子的,後來越發的順風順水,她也沒了顧忌,如今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現在要想著怎麼賠不是,死皮賴臉也要留下。
“唉,是我的錯,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於嬤嬤唸叨幾句,杜鵑也說了她身上的問題,結果批判大會瞬間變成糾錯大會,於嬤嬤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是啊,一般小姐在深閨,有什麼也不會傳到外面去,是她想錯了。
於嬤嬤已經有了悔悟之心,人也變得清醒,青璃不知道,她現在還和旺財打著言語官司,旺財的意思,於嬤嬤和杜鵑跟著她那天起就是她的人,回到護國將軍府不可能,這次送了賣身契過來,就是讓二人身份明朗,不能總以為是護國將軍府的人自居,旺財還帶了淳于諳的話,要說教杜鵑和於嬤嬤,二人以後只會忠於青璃,人是無論如何都退不回去的。
“青璃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所以您要是有什麼不滿,回頭直接找我們少爺說吧,小的只是個傳話之人。”
旺財站起身,要求見於嬤嬤杜鵑,傳達淳于諳的話,青璃見人暫時退不回去,只能先收了賣身契,反正收了人就是她的,要是再這樣也好處理,淳于諳不要人,她可以直接打發到莊上去,都成了她奴才,還不是她說的算!
可能是被旺財教育了一番,也是杜鵑和麥芽的話點撥到了於嬤嬤,她找到青璃,下跪恭敬的磕了幾個響頭,又用手扇了自己幾個響亮的巴掌,哭的臉上的褶子縫隙都夾著眼淚,青璃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演戲,就讓她回房去反省,以後怎麼做,看她的表現。
這麼一天,上門好幾人,都要親自接待,還有一個壞訊息,青璃也睡不著,如果有可能,她還是想要自己解決,或許在骨子裡總有點現代獨立的思維,有時候覺得大哥莫子歸站在她的身後,就心裡很踏實。
“杜鵑,讓人備車!”
在府裡呆不下,青璃想上街去轉轉散心,等月底家裡的親人都能來了,亂七八糟也需要很多東西備著,家裡也有新生兒,她也應該準備幾份金項圈之類的禮物,還有布料也要準備的多一點,順便還能去自家的布莊檢視。
“小姐,您給於嬤嬤一個機會吧,她已經認識到了。”
青璃讓紅豆伺候著重新梳頭換裝,在外的時候,她還從來沒有失禮過,做的只能更好,出門換上一身略顯得華貴的水藍色鑲嵌蕾絲邊的月華裙,不需要特殊的裝飾,也能顯示出她輕盈的體態,換了一雙淡色的繡鞋,鞋面上有一個蝴蝶結,上面縫製一顆碩大的珍珠。
鏡子裡,洗髓過後,青璃的面板散發一種醉人的光暈,就像是落日的餘暉折射在泛綠的湖水中一樣,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