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喝還是在許家呢。”
“是啊,小嬸嬸趕的時辰好,這是昨天相熟的一個姐姐派丫鬟送來的,說是能美容養顏。”
“恩,補肝腎,益氣血,生津液。”
醫女說起花果茶的好處真是頭頭是道,不過她沒有打聽到底是誰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姐說過他們姐妹結識趙晚春的事。
窗外,一場秋雨正淅淅瀝瀝的下著,一陣陣屋簷的滴水聲透過窗欞傳到耳中,青璃起身,透著開著的小窗向外張望,陰暗的天空,濛濛細雨連成一片,把樹葉洗滌的格外的純淨,她都能看到上面清晰的脈絡。
“這天氣,還下雨了。”
醫女出門沒有帶上油紙傘,此刻她也不願意那麼著急的趕回去,坐在這裡,吃點心果脯,嗑上一把瓜子,喝點花果茶,她也享受一把大戶人家夫人的待遇。
“是啊,小嬸嬸,估計不會太久,不如多留著休息會吧。”
青璃挽留,然後堂姐青菊又續上了熱水,三個人圍成一桌,抓了一把瓜子嗑。
“恩,我看也不會下太久,你二姐怎麼不在家呢?”
“二姐和我娘回村去了,我家村裡正蓋房呢。”
青璃眼睛轉了轉,一提二姐絕對是八卦的前奏,她託著腮,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小嬸嬸,最近鎮上有啥新鮮事嗎?我們姐妹都是從村裡來的,也讓我們見見世面。”
“說到新鮮事,可真有一件,不過你們兩個小丫頭聽後可不要害怕。”
醫女愛八卦,說起這個,眼裡都有了神采,就是那種激動和興奮的神情,這種表情,在村裡大娘們的眼裡,青璃經常見到。
“這事也是昨天聽到我們醫館的一位大夫說的,前段時間許家不是遭了災,燒了好幾間屋子,其實還燒死了一個人。”
“啊,燒死的?”
青璃想到在火場那種求救無門,逃不出去的樣子,頓時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堂姐莫青菊臉色一白,但是許家少爺馬蹄子踩了她三叔,和她算是有仇,所以她壓下眼裡的害怕,問道,“燒死了一個人,然後呢?”
“這燒死這個人叫翠珊,是許少爺的通房丫鬟。”說到此,醫女喝了一杯水,然後眼帶狐疑的問道,“你們曉得通房是啥意思吧?”
“知道,二姐說鎮上大戶人家都有小妾,大概差不多吧?”
青璃假裝天真,心裡暗暗鄙視自己,通房丫鬟就是最低賤的陪睡丫鬟,無名無分的。
“差不多吧。”
關於這個通房到底和妾的差距,醫女也沒有給她倆講解,“聽許家的下人說,當晚翠珊本來是可以逃出來的,被許少爺打倒在地,因為他要爬窗戶逃生,可是身高差了一點,又加上他胖,邁不開腿,就踩了這個翠珊墊腳,這也是後來衝進火場的救人的家奴親眼看到的。”
“他們沒時間理會翠珊的死活,等把許少爺救出去之後,翠珊也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早就氣絕多時,聽說死的時候雙目圓睜,還流著血淚。”
醫女不知道是不是也腦補出當時的場面,臉色蒼白了一些,接連的嘆息了好幾聲。
“然後呢,翠珊就變成了鬼找許豬……許少爺索命了?”
青璃叫許豬頭已經順口了,豬頭兩字差點又從嘴邊溜出去,讓丫鬟墊腳,青璃突然想起許豬頭下馬車都是讓車伕彎著腰做馬凳,這種無恥的事他絕對做的出來。
“之前只是深夜聽到女子的哭聲,許家養了不少家丁巡邏,這遭了災之後一直大力安排人手,許老爺對外說是懷疑有人故意縱火,因為屋子外頭髮現不少的燈油。”
終於說到關鍵的時刻,醫女神情也緊繃起來,“這都不算什麼,許少爺最多有些害怕罷了,像許家這種大戶,死契的奴才命和狗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