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覺得說親給一百兩銀子的,她活了五十來年都沒遇見過,雖然那人就穿著一身細棉布的黑衣,但是有氣勢,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這麼好的條件,她都想厚著臉皮給自家閨女說了。
“可是這個人我見都沒見過啊,咋能看到我家薔丫頭的呢,隔壁一直沒人住。”
劉氏眼裡帶著疑惑,怎麼想都想不通,一般說親都是見過女方或者知道女方的賢名才上門的,這位估計也才搬來,怎麼就趕在這個日子找媒婆上門說親了呢。
“這事我不能做主,得等孩子爹回來,而且我家薔丫頭不大,做爹孃的疼閨女,也想多留兩年。”
劉氏這麼說其實就是委婉的謝絕,誰想到那媒婆很高興,“這是應該的,對方說了,只要先定親,等兩年也是願意的。家裡有什麼條件都可以開出來,他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說著,媒婆站起身,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像一陣風一樣衝出青璃家,臉上還喜滋滋的。
青璃剛想去問問娘劉氏的想法,就見到表姐銀杏拽了下她的襖子,她扭頭一看,二姐從屋裡推門出來,直奔孃親的屋子,臉上還帶著羞澀,似乎是知道媒婆為什麼而來。
青璃回頭看看錶姐銀杏,給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兩個人躡手躡腳的站在屋門口,臉貼著棉布簾子,也不管外頭冷不冷,聽的起勁。
屋裡,莫青薔進了門,然後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看著縫製襖子的孃親,猶猶豫豫。
“剛才的媒婆你看到了吧。”
娘劉氏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話,然後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二姐一眼,“你還不老實交代怎麼回事?人家為什麼都找上門來了,你是不是和人有了私情?”
這話就有些重了,但是孃的懷疑還是有道理的,二姐那麼潑辣的人此時也有些說不出話,吞吞吐吐地說道,“不是的娘!”
“那到底怎麼回事,你之前咋不說,也要讓我有個準備!”
在青璃心中,娘一直都是溫柔性子,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說話。
“娘,就是在外婆家那天,我去堂姨家,被那個地主的兒子看上了,當時村裡沒人,他帶著家丁想要……想要,然後我就跑,最後被葉哥哥救了……”
莫青薔的臉色紅紅的,有些不安,當時的很兇險,那些狗腿子圍上來,她當時就想著打死一個是一個,要是拼不過就咬舌自盡也要保了清白,不然小妹有她這個汙穢的姐姐還怎麼嫁人。
青璃抓住重點,那個地主的兒子,死地主之前還想納了大堂嫂做小妾,這次他兒子那個色胚又打二姐的主意,仇人榜上前三名,妥妥的。
“然後呢?”
“我已經跑到山上,後面就是懸崖,我想著不行我就跳下去,葉哥哥會武,救了我,但是我們都落到山崖下,那天我根本沒去成堂姨家,而是和他在懸崖下的呆了一夜,但是什麼也沒發生。”
二姐莫青薔跪了下去,說道,“娘,他真的是個君子,他救我時候身上還在滴水,就是救了村裡娃子的那人,我……”
青璃在屋外偷聽到劇情大逆轉,和銀杏表姐對視一眼之後,兩個人一前以後迅速跑到青璃屋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銀杏表姐,今兒聽到你一定不能對任何人說,你爹孃,哥哥都不行,這是關係到我二姐名節的事。”
青璃一臉的緊張,這種事被傳出去,那個死色胚沒事,毀的可是二姐的名聲,這死色胚,等著她下次去外婆家,定報此仇,讓他做了太監,斷子絕孫,這比直接整死他還要痛苦。
“璃表妹,我雖然愛玩鬧了一些,卻也是個明理的,今兒的事一定會爛在肚子裡,不會和任何人說一句。”
銀杏說著,還鄭重其事的對天發了毒誓,古代人最信報應,能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