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如果青璃沒問題,那麼所有人都不能信任,木蘭雖然是被擄來的,也有被他方勢力收買的可能。
“殿下,這……”
青璃假裝懼怕,但是在三皇子執意之下,緩慢的摘下了面紗,哭泣道,“民女得了怪病,汙了殿下的眼,實在是……”
就在剛剛聽到三皇子說話,青璃就從空間裡拿出那個藥膏,假裝調整面紗的時候都抹到了臉上,現在應該還是和從前那般慘不忍睹。
“既然不是天花,就沒性命之憂。”
耶律楚仁沒了興致,抬手吩咐身邊的侍衛們繼續行進,匆匆離去。
“璃小姐,真是好險!”
於嬤嬤抖的和篩糠一樣,剛才三皇子那句話嚇的她差點沒暈過去,萬一被看到臉上光滑一片,事情又變得複雜化,還好璃小姐機靈,事情沒有穿幫。
“無事,做戲做全套,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上次那天晚上,於嬤嬤都不敢扒淳于魔頭的衣裳,青璃因為這個還很鄙視她,現在看她嚇的,覺得雖然資歷老,遇見事情還不如杜鵑鎮定,就在剛剛杜鵑雖然也害怕,但是還儘量調整呼吸,讓人看不出反常。
青璃越表現的淡定,於嬤嬤越讚賞,她準備下次去護國將軍府報告情況的時候,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如今她覺得滿京城的貴女,除了青璃之外,都配不上自家的大少爺。
青璃還不知道,她的故意賣弄,實際上是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她的本意就是想炫耀一下,讓於嬤嬤別總倚老賣老的,畢竟不是四叔府邸的人,打罵不得,心裡也沒那麼親近,她討厭於嬤嬤總是多管閒事,張口閉口不離自家少爺。
直到多年以後,當她已經被淳于魔頭騙的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時候,於嬤嬤已經摻合一腳,等於是引來了賊,後來她也和於嬤嬤說起此事,每當此時,於嬤嬤都是一臉的自豪,說自己是慧眼識珠,在當年青璃還小的時候就看出她此生定然不凡,認為和她家少爺是天作之合云云。
瘟神三皇子走了以後,道路就變得順暢,青璃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情,她仰倒在厚厚的墊子上閉目養神,一直到城北大街的福源茶樓,才被杜鵑叫起來。
福源茶樓一共有三層,裝修的甚是雅緻,一樓大廳上有一個高臺平日裡有戲班子搭臺,有時候會有說書人,四周都是桌椅板凳,茶博士不停的來往左右給賓客繼水,大家多半也都不認識,卻也能對著臺上的戲評論幾句,一般都出自殷實人家,有不少是讀書人,也是戲迷。
在一樓的入口處擺著兩盆碩大的竹葉,看著青翠討喜,四周也有雅緻的詩句,有一首還是阮冉冉的爹,戶部侍郎阮大人所做,“名士從來出福源,桐軒一語更奇談,美人不見空流水,得飲寒泉心也甘。”
在青璃看來,這首詩就是吹牛之作,茶水不過是普通的井水而已,還能比喻成寒泉,文人墨客的詩詞就是離不開美人,就算沒有也會提及一下。
“您請上二樓的雅座。”
青璃被一個負責接待的夥計直接引到二樓雅間,在雅間,只要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樓下的戲臺,視野不錯,一般都是更殷實的人家過來,其中也有大戶人家的小姐,為了避免一樓嘈雜,也會選擇雅間。
“怎麼才來?”
水零黎開啟門之後快速的把青璃拉了進來,然後對著於嬤嬤和杜鵑指了旁邊的雅間,樓下馬上就要唱戲,是最近比較火的一出《女狀元》。
“璃小姐,那您有事叫奴婢吧。”
杜鵑看到自家大少爺也在裡面,就放了心,她迫不及待的要去隔壁,今天運氣不錯,跟著出來還能欣賞最近的新戲,剛才夥計介紹說茶樓裡請來的可是江南著名的德全班,裡面一個小生真是比女人還美,叫什麼芷諺,今天的《女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