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息很規律,青璃曾經上門拜訪過一次,冬梅講,那次青璃離開,趙晚春似乎很惆悵,一直嘆氣。
“青璃妹妹,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呢。”
這是趙晚春嘆氣之後,說的唯一的關於青璃的話題,之後對此事絕口不提,當時冬梅奇怪,卻也沒問什麼。
“這些都是春兒姐在臨走之前所作嗎?”
趙晚春是個聰明人,和北堂諺早有私奔的約定,又在去玉塔寺的路上使計甩掉了冬梅,那麼不會走之前還留下這麼多男子的畫作,這讓人看到還得了,一定會對名節有所影響,就算不為了名節,為什麼要在臨走之前頻頻作畫,春兒姐瞭解冬梅,得知冬梅一定會藏起來吧。
“恩,在走之前,小姐去夫人那晨昏定省,曾經提過要幫奴婢找一個好人家。”
提起這個,冬梅很是心酸,她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淚,當時也就是聽小姐說說,沒放在心上。等小姐和北堂將軍私奔之後,她沒受一點懲罰,被夫人放出來配人,還給找了好人家,一定是那番話起了作用。
“冬梅,這幅畫送給我吧,還有畫作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青璃千叮嚀萬囑咐,她相信春兒姐一定留下了什麼,只是站在春兒姐的立場上不好明說,只要無愧於心就好,能不能找到,就看她自己了。
又陪伴了冬梅一會兒,她嫁的男人回來了。冬梅的夫君個子不高,不善言辭,有點大戶人家庶子的毛病,見人習慣低頭,好像有點自卑心理,但是人還不錯,話不多。
難得遇見這麼老實的人,青璃對他的印象不錯,正好,自家正要採買一些芝麻,做燒餅的時候需要,就訂購了一些,冬梅和她夫君執意不要銀子,青璃可不能不給,做生意都是有成本的,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她可不想佔便宜。
回程的速度要快一些,雪後天氣嚴寒,靠在街道的百姓們依然熱心的出來剷雪,青璃利用輕身術和瞬移,在房頂一路飛奔,來的時候勉強辨認方向,回去的時候有些困難,因為房簷上都是白雪,四周也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這讓她迷了路。
“娘,你不要死啊,我不想讓你死啊,你去找爹爹了,我和弟弟咋辦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聲,青璃正在房簷上辨認方向,聽到聲音,她皺眉,臘月裡,總有人離去,家裡要是有喪事,年都過不好了。
“娃,娘也不想走,可是娘沒辦法。”
柔弱的女聲,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捨,聲音越來越小,“聽話,等娘走之後,你和你弟弟就去城北大營參軍吧,好歹……好歹有口飽飯吃,是娘沒用。”
女聲斷斷續續,越來越小,然後,屋內又是一陣哭,青璃站在房頂,感覺到腳下有輕微的顫動,罷了,既然迷路,路過到此處,也是緣分,她破天荒管了閒事。
“你是誰,咋進到我家院子的?”
說話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子,甕聲甕氣,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強迫自己鎮定,“有啥事嗎?”
另外一個沒有說話,兄弟二人長相很相似,原來是一對雙生子。屋內破爛,真是一件值錢的物事也沒有,旁邊缺了腿兒的凳子上放著一個破碗,裡面還剩下半碗湯藥,床上的婦人臉色蠟黃,瘦成了皮包骨。
“人還沒死,你們哭什麼?”
雖然沒死,但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又喝著不對症的湯藥,已經奄奄一息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但是還有救。
“娘,娘,你醒醒!”
一聽說人沒死,兩兄弟繼續在床邊呼喊,被青璃指使出去,“去打點熱水來!別大呼小叫的!”
二人失去了主心骨,傻傻的聽從青璃吩咐,見人出去之後,青璃從空間裡取出一個藥丸,塞到婦人口裡,又用空間靈泉送服,好歹是一條人命,救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