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奴婢還想回去做個嬤嬤。”
提起此事,冬梅又哭泣個不停,青璃不好出聲安慰,聽說冬梅是很小的時候就陪伴春兒姐了,這種十多年的主僕情誼深厚,將心比心,就是麥芽這丫頭出嫁,她也要難過幾天的。
冬梅是手腳麻利的,待客的偏廳,佈置的很有家的味道,沒有太奢華的器物,很有情趣,窗臺下面養著一盆花草,早冬日裡能見到綠色植物,平添了不少生機,牆上也掛著幾幅壁畫,有一幅應景的傲雪寒梅圖,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娟麗的簪花小楷,這字型青璃熟悉,她多次和趙晚春通訊,這是春兒姐的字沒錯。
“都是奴婢,這哭起來就忘了正事,您喝杯茶吧,是夫人賞賜奴婢的,味道還可以,我們小姐很喜歡。”
冬梅站起身,衝了一杯熱茶,又端上茶點,她見青璃盯著牆上的畫看,眼淚又出來了,嫁人之前,夫人問她有什麼要求,她想了想,只帶走小姐最平日裡最喜歡的畫,裱起來掛在偏廳,看到畫,就能想到自家小姐,提醒她不要忘記小姐對她曾經的恩情。
“春兒姐很有才氣。”
青璃點頭,像趙晚春這種才是大家閨秀,才氣驚人卻不喜歡顯露,無論是詩詞,琴棋皆通,可比那個季盼強的多,季盼那種人就喜歡得別人誇讚,捧著,有點小聰明,難登大雅之堂。
“我們小姐是個慢性子,平日有耐心,作畫會用掉一下午。”
冬梅回憶著,每當這個時候,小姐都讓她去休息,總說畫完再叫她,這個時候,冬梅常常偷懶,藉著小姐的名頭去大廚房要好吃的,日子過的瀟灑。
雖然經常犯錯,有一次摔碎的小姐珍愛的玉簪,小姐也沒有發火,主僕情誼不是一兩天,是十多年,人的一生,有多少個十年?北堂諺的出現,到二人相愛,冬梅是一個見證人,所以,小姐選擇私奔,她真的不怪,只是有些擔憂,為什麼不讓她留在身邊伺候,天涯海角,她都願意跟著自家小姐。
冬梅聲淚俱下,情緒激動,青璃只好安慰幾句,能做出這樣決定需要莫大的勇氣,就連青璃也無法理解,二人可以如此灑脫,或許人活著就是枷鎖太多,可以有決心衝破一切束縛,在一起,相信二人可以長久。
“春兒姐有自己的考量吧。”
能找到冬梅,多虧了知府夫人,直到昨天碰巧遇見人,青璃才受到啟發,想起來還有一個關鍵人物,走這麼一趟,心裡也沒抱太多希望,看冬梅傷心的模樣,之前一定是不知情。
牆壁上有畫有字,青璃欣賞了一番,問道,“冬梅,你知道玉塔寺有一個禪室吧?”
“青璃小姐您也知道?”
冬梅抬起頭,還來不及擦乾眼角的淚水,她瞪著眼睛,一臉驚訝狀,“那裡有一個地道,平時小姐和北堂將軍都在那裡相約,您也知道北堂將軍敵國將領的身份,我們小姐也苦啊,不然哪裡會有這般做派?”
想到青璃現在的身份,冬梅很緊張,不會是淳于少將軍想要找到二人,所以才來才來追查的吧?
“你放心,我來找你,和春兒姐無關。”
青璃沒有提自己的目的,轉而問道,“除此之外,春兒姐和北堂將軍還有其他的見面地點嗎?”
“沒有了,那處地點也是北堂將軍為了不被發現,用了一年時間,平日我們傳信都去一個皮草鋪子,那裡是北堂將軍的生意,現在關門很久了。”
冬梅嘆了一口氣,小姐失蹤,她曾經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聯絡上,結果失望而歸,二人真的就那麼幹脆的消失在平陽,沒有一點蹤跡,老爺派人明裡暗裡打探,也沒有得到線索,出城的馬車太多,那時候檢查不嚴格,守城士兵早就不記得。
看來,趙晚春在離開之前沒有徵兆,可是青璃不相信二人是倉促的決定,麥芽說,車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