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青璃又長了一歲,她感覺和淳于諳的親事也快臨近,說起未來嫁人的生活,她還沒想過那麼多,是不是一直要在京都的護國將軍府,接觸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被一些禮儀束縛著,未來她沒有詳細打算,如果可以,有時間想去各地走走,嚐嚐美食,也想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所有人都不認識她,隱居一段時日。
在京都,能做一個絕色將軍夫人,被萬人敬仰,在山野同樣可以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小女子,這是青璃內心一點浪漫,也是想要追求的人生,但求精彩。
送走了陳公子和季悠,於嬤嬤又開始習慣性的發表評論,“小姐,以後季家的事情,您就別管了,還是要防備著,這個季悠小姐有些拎不清,說不準什麼時候要背後插刀,跟著季盼那個小賤人對付您呢,別忘了人家才是親姐妹。”
“是啊,小姐,於嬤嬤說的沒錯,什麼血緣親人斬不斷,真是夠傻的。”
青璃搖搖頭,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因為季悠就是個老好人,讓她使壞,她也做不到,力求無愧於心,這是季悠做人的原則,就是因為季悠總是這樣想,所以別人都是虧待她,會哭鬧的孩子有糖吃,所以她一直沒有會撒嬌,嘴甜的季盼受寵。
“對了,晚上我要出門一趟,今天晚上大概回不來,要明天晚上,你們在家看著,不要聲張。”
這次出門,沒有和淳于諳說,他忙著指揮士兵擺陣,應該沒有時間找她,二人昨日才見過面,出門一天,問題不大。
“小姐,您要去少將軍那裡,帶上老奴吧。”
於嬤嬤頓了頓,遲疑下,“眼瞅就到了臘月二十,您還不回去,老爺夫人在家怕是憂心呢,當初您說好了幾天就回去的。”
說到這個,青璃有些內疚,她一定會在過年之前趕到鳳陽,通往平陽關外的地道,找了很久,這次終於被她發現,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她不想耽擱,抓緊進去看看情況。囑咐於嬤嬤和麥芽,晚膳和孫文,孫武一家大子一起,青璃直言自己有事,要出門一天,在新宅就和在自家一樣,有什麼要求找於嬤嬤和麥芽提。
天色漸暗,青璃騎著馬,為了躲避城北大營巡邏計程車兵,她刻意避過,策馬狂奔,來到帽山腳下。還是如昨夜一樣,不過今日要更安靜,那些百姓們在早上的時候離開,也沒有了人氣。
幾所小院,只有兩三戶人家還亮著油燈,其餘人家均是一片黑漆漆,聽家裡的下人,老平陽住戶說,這邊只有兩三家常年在此地居住,剩下的幾戶人家,只有每年上墳的時候才會搬過來,賺點香火銀子,別小看這收益,不次於街邊的小雜貨鋪一年的。
青璃咂舌,百姓們心裡清楚,但是做這樣的生意很容易犯忌諱,觸黴頭,為百姓所不喜,又不是實在吃不上飯,誰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些街邊上的紙馬鋪子,棺材鋪子,多半是家傳生意。
估算時間,現在進入到地道之內,等到了關外,天也漆黑了,她自己行動,沒有點火摺子,小心地跳入地道,這次淳于諳上心,派人來監視,青璃用了眩暈術,這才順利進入。
地道里面陰冷,沒有淳于諳的陪伴,自己一個人前行,青璃還是有些怕,風聲嗚咽,鬼哭狼嚎,她摸黑前進,雙目夜視只能看到三米距離之內,空蕩蕩,黑漆漆,這讓她不由想到在現代看的鬼片。
罷了,不付出點辛苦,得來的財富也不踏實,就算遇上鬼,她也認了!青璃跺腳,繼續摸黑前進,這破地道太古老,四壁都是泥土渣子,忽高忽低,不留意腳下就會踩到坑裡去,要是空間有移動的功能就好了。
忍了又忍,期間青璃停過兩次,進到空間喝了一杯苦咖啡提神,又吃了小桶爆米花,約莫有一個多時辰,終於出現在關外,還是昨日和淳于諳坐過的地方。
地面上早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