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已經掏空身子,最近在夜夜咳血,立太子必須提上日程,已經拖不下去,今夜又出現弘德帝最忌諱的巫蠱之術,讓他身心疲憊,想起多年之前的喪子之痛,又吐出一口血來。
“這是好訊息,我猜,姜貴妃一定在哭泣著喊冤呢!”
青璃揭開油燈罩,把紙團扔在裡面,片刻之間,就化成了灰燼,上面飄著灰色的煙。
“可是小姐,不是說姜貴妃昏迷不醒,因為此事皇上大怒,扣下了白神醫。”
香草想到之前水家小姐水零歡送出來的訊息,眨眨眼,如果姜貴妃自己醒過來的話,還怎麼汙衊白神醫,這場戲就白演了。
“所以說,這才是下手之人的高明之處,有時候,陽謀可以戰勝任何一個陰謀,下手治敵,並非越複雜越好。”
青璃幾乎想要鼓掌拍手,以姜貴妃的脾氣,定能分清楚孰輕孰重,她如果不醒來解釋的話,弘德帝心裡有疙瘩,或許想要查探當年之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起來喊冤,來一出苦肉計。
姜貴妃自己醒來,可以確保白若塵無事,既然皇后和姜貴妃寢宮都發現了巫蠱之術,那麼,姜貴妃自己喊冤枉,白皇后也會,想要廢后行不通,四皇子耶律楚陽可是昏迷不醒呢。
“真是高人,這一切會不會是白皇后安排的?”
香草看了一下四周,小聲的貼在青璃的耳邊問道。她以前在組織裡面,學習的主要是怎麼習武,後來在被淳于諳派過來做丫鬟之前,也學習了基本的禮儀,但是那些計謀,權貴們心中的花花腸子九曲十八彎的,她沒學到。
“不確定,*不離十。”
白皇后在後宮掌權多年,雖有姜貴妃擠壓,頭上還有太后這坐大山,困難重重,儘管弘德帝不夠愛重,她仍舊能在夾縫中生存,不但產下嫡子,還撫養成人,青璃很佩服這樣的女子,聰明,隱忍。
“旺財跑哪去了?”
青璃看了一週,發現沒旺財的影子,這麼不靠譜的小廝,平日總是表白自己多麼忠心護主,關鍵需要獻身的時刻,跑的比兔子都快,而且一去不復返。
“往那邊去了。”
杜鵑指著另一個岔道的方向,“小姐,旺財是怎麼了?跑的那麼快,難道是少將軍傷勢嚴重,嚇的?”
“可能是吧。”
青璃手心握拳,放在嘴邊,假裝輕聲的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然後轉身走進書房,快速的寫了一封書信,她又走到院子裡,準備呼喚跟過來的暗衛。
淳于諳緊閉著雙眼,聽聲音,青璃距他越來越遠,有些著急,他睜開眼一看,那碗湯藥,還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難道是小丫頭不準備餵了?他在想,怎麼能弄出點動靜,讓青璃關注過來,還表示自己沒有醒。
“一號,你去把這個紙條送到金鳳樓去,交給一個叫如玉的。”
青璃呼喚下來暗衛一號,把紙條塞到他的手裡,說道,“你不能這麼面無表情的去,你要裝作一名公子,手裡拿一把摺扇,風度翩翩,你懂不懂?”
“你能不能有點表情啊?”
暗衛一號結果紙條放在懷裡,然後沉默的不說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聽到金鳳樓這個地方,也沒顯露驚訝之色。
“你就這麼去?”
“屬下快去快回,小姐還是去給少主喂藥吧!”
青璃自己覺得無聊,想找點樂子,讓暗衛一號打扮成嫖客,去金鳳樓找如玉送信,也能給如玉一個驚嚇,結果這暗衛完全不解風情,走的時候,還用話噎了她一下。
氣呼呼的快速回到淳于諳的內室,青璃站在視窗,正好看到對面的大樹,另一個暗衛,正透著濃密的樹葉,盯著她,剛才兩個人的舉動,被暗衛看了個徹底啊,多虧她從空間裡拿出參湯換了一個注視不到的地方,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