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上了火,最後眼珠一轉,不是有正經的冤大頭麼,隱瞞閨女有身孕的事,那人看光了閨女的身子,不是也應該負責?到時候抓緊成親,做出早產的假象,把小娃賴到那人身上。
父女兩個人一合計,最後決定豁出去這張麵皮不要了,打聽清楚,那男子就是莫子山,家裡小有資產,而且爹孃都是老實人,這事*不離十,從莫子山爹孃下手。
前幾天李麻子來騷擾了幾次,結果莫家倒是聰明,直接鎖門,家裡沒人,他讓村裡人在莫家村村口蹲守,得知人回來,第一時間聚集村裡人提著棍棒上門,自家這邊必須裝作很有理的樣子。
若是莫家名聲臭,給李麻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上門。自打莫家出來舉人之後,全族人都有了變化,通情達理,說是不能給族人抹黑,將來莫子歸做官,要振興莫家族人,而且村裡有了學堂之後,村人也跟著知禮,這件事情就是莫子山看光了自家閨女,得讓莫家給個說法。
青璃一聽給他閨女找說法,就知曉其中有事兒,八成是對方有所圖。山子哥是什麼樣人,青璃最是瞭解,對他品性絕對信得過,看六嬸這表情,紅了眼睛,應該很是棘手。
“李麻子,我不說別的,你現在麻溜的滾出莫家村,就當你沒來過!”
有莫家族人站出來,說話底氣很足,既然知道莫家有後臺,還敢上門找茬,這八成是腦子被驢踢過。
“呀呀呸!”
李麻子原地啐了一口,拍了下胸脯,“莫大壯,你他孃的放屁,當老子是嚇大的?莫子山小犢子偷看我閨女洗澡,我閨女都被看光了,不該負責?”
“啥偷看你閨女洗澡,你有啥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上門巴結的!”
莫家這邊也不示弱,兩方舉起斧頭棍棒,就等著一言不合開戰,而莫六嬸子顫抖著身子,沉默不語。
“六嬸,這是咋回事?他家閨女是絕世美人,我山子哥需要偷看她洗澡?”
青璃無語,鄙視地看了一眼李麻子,回頭問莫六嬸,她知道六嬸是個實在人,會實事求是。
“不……不是偷看。”
莫六嬸定了下神,這才道,“是那天,你山子哥坐馬車回來得晚,路過河邊,他家閨女正好洗澡。”
“聽聽,大夥聽聽啊,是這娘們自己承認的,看到我家閨女洗澡,嘖嘖,是爺們就不該給個說法?”
李麻子一看形勢對自己這邊有利,越發地強硬,搖著腦袋,身後一幫嘍囉你一句我一句,氣焰正高。
“一個黃花閨女深夜去河邊洗澡?這事有貓膩吧?”
莫家村這邊的大娘,狐疑地問,“我還沒聽說誰家閨女去河邊洗澡,你們家那位真是豪放。”
“那是因為老子家住河邊!”
李麻子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少他娘地和老子打馬虎眼,不想負責就告官!老子不信這世道沒王法了!”
“六嬸,你說山子哥是坐馬車回來的,那麼前面有車伕才對,怎麼不讓車伕負責,為什麼盯上了我山子哥?”
青璃抓住重點,此話一出,莫家村這邊譁然,紛紛笑道,“璃丫頭去了京都回來就是不一樣,看看說的多有道理,我說李麻子你怎麼不去找車伕負責?莫非車伕年老色衰?”
“哈哈!”
眾人鬨笑一團,李家村的眾人臉色更黑,李麻子伸著脖子狡辯道,“車伕是個老頭子,眼睛有問題,當然看不到!”
“媽的,你家小犢子看到老子閨女身子是事實,現在這事都知道了,我閨女名節毀了,以後可咋嫁人?”
李麻子舉起斧頭,對著院子的籬笆又是一頓砍,大有不給個說法就玩命之意。
“你閨女怎麼辦是你閨女的事,和山子哥沒任何關係。”
青璃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