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聰明。”
宇文鯤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懷中的女子,又在她胸前掐了一把,這才接下酒杯。他是個謹慎的人,若是這個女子一直做的完美無缺,他會有所懷疑,大秦之中絕對不乏大周的探子,軍妓裡面是最好的隱身之所。
對面,一個帶著面紗,衣衫半裸的女子正在抱著琵琶彈奏,旁邊跟著兩個女子伴舞,跳得極其香豔,讓人噴血,宇文鯤抓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裡,也跟著小曲哼唱了幾句,情緒極佳。
“上將軍,這烤全羊可是熱乎的才上來的,再不吃就涼了。”
妖冶的女子見宇文鯤被對面的面紗女子吸引去注意力,臉上帶著憤憤不平之色,那個賤人總是喜歡帶著面紗彈唱,都是軍隊的妓女,被千人騎的,清高個什麼勁啊,她就知道,一定要極盡所能討好上將軍,以後也能跟在身邊,就算做個伺候人的丫鬟也好。
大秦士兵體格健壯,而且極其不尊重女子,她們這些軍妓是沒有任何尊嚴的,只要有士兵過去,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接待,哪怕是來了小日子,有很多姐妹都在那個時候染上病,有的身子虛弱,最後一命嗚呼,隨便挖個坑,草草被埋。
“管得倒是寬。”
宇文鯤詫異地轉過頭,從來沒有女子敢在他身邊囉嗦,剛才身邊這個低賤的軍妓差點犯了大忌,他心情不錯,沒有多加計較,可不代表她就可以無法無天,他願意吃什麼或是不吃那是他自己的事。
想到此,宇文鯤眼裡寒光閃爍,她勾勾嘴角,抬起手,拉過那個妖冶的女子,快速伸出一隻手抓住對方纖細的脖頸,片刻之後,只聽到,“咔嚓”一聲,女子瞪著大眼睛,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對面蒙著面紗的女子嚇得一哆嗦,卻不敢停止彈奏,她儘量低著頭,壓抑心中的恐懼,大秦營地,上將軍的脾氣眾人都知道,只要不高興就代表有人要死,這次竟然被她親眼看見。
“啪啪!”
宇文鯤拍了兩個手,片刻之後,進來兩個士兵,恭敬地道,“少將軍,有什麼吩咐?”
“這個娘們,拖出去,不要髒了我的營帳。”
宇文鯤招來旁邊另一名女子端著水盆淨了手,面上露著邪笑,小眼睛裡面帶著精光,他滿不在乎地道,“這娘們身子還熱著呢,問問下面,有願意玩玩的兄弟們,就當是本將軍送的獎賞,哈哈!”
“是,少將軍!”
兩名士兵樂滋滋地搓著手,軍妓太少,兄弟們排不過來,一個月才能排解一次,這次雖然是個死的,如少將軍所說,身子還熱乎著,也能找點樂子。
對面彈奏蒙著面紗的女子聽後,手裡的琵琶不穩,脫手掉落到一旁,發出“砰”地一聲,旁邊兩個伴舞的軍妓也跟著停下,三人自知惹禍,跪在宇文鯤面前,瑟瑟發抖,不住地磕頭,嘴裡求饒,“上將軍饒命,饒命啊!”
“饒命?”
薄唇裡面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個字,三人臉上帶著淚水,額前磕到紅腫,內心絕望,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那樣會淪為士兵玩弄的物件。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滾出去!”
北堂諺高大的身影,彎著身子進到主帳,看到地上跪著的軍妓,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他臉色微沉,明面上是訓斥,實際為了解救,那些軍妓們頓時有劫後餘生之感,識相地跪地磕頭,然後顫顫巍巍地互相攙扶出了大帳。
“我說北堂,你怎麼來了?沒去找樂子?”
宇文鯤仰面大笑三聲,今兒是七月初七,也是軍妓接待士兵的日子,將領有優先選擇的權利,像北堂諺這種僅次於主帥的地位,肯定能找一個不錯的嬌花服侍,*苦短啊。
“不過是庸脂俗粉而已。”
北堂諺臉色冷峻,他搖搖頭,在宇文鯤對面坐下,自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