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說話行事又粗魯無禮,被其他人看不起,根本就沒人告訴你吧?”
錢五怒道:“誰說老子不知道的,那遊睿淇……呸!他孃的差點又上陰險娘們的當!臭娘們隨便怎麼說,老子偏偏不告訴你!老子今天倒了十八輩子的黴,落在臭娘們手裡,也不想活了,早死早投胎!臭娘們下輩子最好別落在老子手裡,要是落在老子手裡,非乾的你親孃都不認識你!讓你後悔自己是個娘們!”
他正汙言穢語地罵得起勁,眼前銀光一閃,一把冰涼的短刀已經貼在他的鼻子下面。鼻端可以聞到鐵器特有的腥味,還有鮮血的味道,他孃的這把刀上的血,就是他自己剛才流的血!
此時短刀鋒利的刀刃堪堪壓在他唇上,只要再張一下口,恐怕就會被削去大片唇肉。他立刻住了嘴。
安語然俯視著錢五,冷冷說道:“你罵了我很多難聽的話,我也沒仔細數,不過六七十句總是有的。就算六十句吧,你罵我一句,我就削掉你身上一塊,總共要削六十塊肉下來。正好餵我的狗。”
她又道:“不過這麼一塊塊削實在太麻煩。這樣吧,你若是告訴我遊睿淇的下落,我就不一塊塊削你的。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我第一次削去你的鼻子,你還不說,我就削去你耳朵,還不說的話,就讓你再也做不了爺們……”
她邊說,視線邊向下移動,短刀也跟著下移。
錢五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他死了!”
安語然身體一震,手中的短刀幾乎無法握住,她死死盯著錢五的眼睛:“你騙我。”
他身懷武功,又有鄒鉉護著。她都沒死,他怎麼可能先死?他又怎麼能先死?
錢五盯著安語然蒼白的臉色,殘忍一笑:“幾十個殺手追著那小子,他們就兩個人,兩人都受了傷跑不快,很快就在山下被我們追上了。那小子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自己也死得很慘,被砍成了好幾塊,連他的護衛隊長也一起死了。他們的頭被砍下來帶回摩韻去領賞。你也會是這個下場,你的頭也會被砍下來……”
安語然根本沒有聽見錢五後面所說的話,她站起身,轉身面對洞壁,右手顫抖著,試了好幾次才把短刀對準了刀鞘插。進去。
柯嶺同情地看著她:“安姑娘……”
安語然看向柯嶺,他已經把必須的水糧武器整理好了。她提起自己那個背囊,甩在肩後,深深吸了口氣,啞聲道:“我沒事……我們走吧。”
柯嶺當先而行,安語然拾起弩機,快步跟在他身後。誰知柯嶺剛向洞外邁了一步,立刻快速退了回來。安語然毫無防備,鼻子撞上他堅實的後背,頓時鼻樑酸楚難當,辛苦忍著的眼淚瞬時滑落下來。
柯嶺見她落淚,有些慌張地彎□子,一手伸出,想要扶住安語然的肩膀,卻又縮了回來,低聲問:“安姑娘,撞疼你了嗎?”
安語然搖搖頭,努力收斂激盪的心情,她現在不能去想那死魷魚的事。她捂著鼻子悶聲問:“你怎麼突然退回來了?”
柯嶺皺眉,壓低了聲音道:“洞外有點不對勁……我在外面設了幾個小機關,若是有人走過,就會無意中觸發,本人不會察覺,但我看得出。”
安語然擦去眼淚,也跟著壓低了聲音:“可能是這裡兩個人之前觸發的。”
“不會,我剛才回來時檢查過了,他們只觸發了一處。但現在另外兩處也被觸發了。”
安語然臉色微變:“他們的同伴已經找來了?這麼快?”
隨即她猛地回頭看向那個胸口中箭的灰衣人,他的胸口居然還在微微起伏!錢五已被五花大綁,但這人一直躺在地上不動,安語然與柯嶺都以為他死了,沒有注意他做過什麼,或許他有特殊的辦法與其同伴聯絡。
發現此人未死,她心中反而有些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