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後悔不已,哭著說道:“這些藥,都是奴婢端給主子的,主子不想喝的時候,奴婢還傻傻的勸主子喝藥,奴婢罪該萬死,請大人責罰!”
書畫一想到,毒藥是自己親手煎的,親手端給主子喝的。
想到這裡,書畫恨不得自己去死。
“是奴婢對不起殿下,都是奴婢的錯!”
書畫邊哭,邊磕頭,沒一會,額頭都被磕的鮮血直流。
額頭上的血跡,順著書畫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視線。
“都是奴婢的錯!”
書畫一直喃喃自語。
流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了,怪不得殿下不願意多說。
流月打了一個響指,她的面前突然就多了一個黑衣蒙面之人。
“將此事告知陛下。”
話音剛落,黑衣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起來吧!好好照顧殿下,既然殿下不想說,我等就當作不知道。”
就在這時,書月手裡拿著一張有些暗黃色的紙張,跑了過來。
雙手恭敬的將紙奉上,抽泣的說道:“大人,就是這個藥方,殿下每十天喝一次!”
雙眼紅腫的書月,眼眸上還帶著淚珠。
流月知道這事與兩人無關,這兩人一直跟在七公主的身邊,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守護著七公主。
得虧七公主現在亮出了自己的底牌,讓陛下對其上心。
否則!
流月拿起紙,看著上面的藥方,越看臉色越難看。
看來此事不簡單,一個深宮裡的婕妤,哪裡來的這個藥方。
不禁讓她想起前朝的一段辛秘。
“你帶她收拾一下,別讓殿下擔心!”
說完就走了。
書月這才擔心的蹲下來扶書畫。
“書畫姐姐!”
書畫淚眼朦朧的看著書月,苦笑道,“月兒,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毒是我親自端給主子的。”
書畫整個人傷心欲絕。
要是……
要是主子有個什麼,她……
“書畫姐姐,這事也不能怪你,誰知道哪位如此的狠毒。”
書月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咱們趕緊回去收拾一下,一會主子醒了,肯定需要我們伺候。”
書畫點點頭,隨著書月的攙扶,回去收拾。
這邊流月拿著書月給的藥方,抄錄了一份,直接拿起一隻鴿子,綁在它的腿上,放飛後,就去找徐太醫。
流月去的時候,徐太醫正在煩躁的翻看醫書,身邊擺滿了各種醫書。
“大人,麻煩看一下這個藥方可有問題?”
徐太醫這才抬起頭,放下手中的醫書,不緩不慢的伸手拿起流月遞過來的藥方,看了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手都顫抖了起來,“這……流月大人這藥方何處的來的?”
“這個藥方,早在先帝登基前,全部銷燬了去,如今居然又冒出來了。”
“恐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徐太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