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閒的。” 南枝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好心,被人誤導而已,走回原路就行了。 再說了,這小子背後的勢力可不小,皇室如今可不能在得罪其他人了。 小夥子趕緊掏出手裡僅剩的一兩銀子,不好意思的遞給了南枝。 “那個我只剩下這麼點了,下次我一定給你補上。” “謝謝道長,我這就回家將之前的全部補上。” 南枝對著他擺擺手,示意他快回去。 流月看著人走了才開口問,“殿下,為何不把他抓起來,交到大理寺?” 南枝聽著流月問的話,突然就笑了起來。 “今日我只是一個算命的道長,此人心不壞,只是被人誤導走錯了路,如今他已知道悔改,我何必當那個壞人,再說了,倘若他在多行不義之時,自有人懲罰他。” “他的新婚妻子,不到一年就死了,不就是因果的懲罰嗎?” 南枝沒有在細說,裡面的事情可是雜亂,這事得虧那個小子沒有把自己做的事情,到處去吹噓,否則就是神仙都難救。 流月也沒再問,只是看著走遠的那個小夥子,眼中的神情複雜了不少。 南枝把玩著這一兩銀子,又等了個把時辰,而且天色確實也晚了起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看來今日的三卦是賣不出去了!”南枝嘆了口氣,若想要真的打出什麼名頭,最近還得持續擺攤。 “收攤!” 南枝站起身子,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對著他大聲的喊了一句。 “道長留步!” “道長留步!” 南枝抬眸看過去,呦!這不是自己的第一個客戶嘛?他來幹什麼? 來人跑的氣喘吁吁,深秋的天氣,跑的卻是滿頭大汗,身後還跟著個小廝。 “還好,道長您還沒走,道長算的真準,內人卻是已經有了身孕,已經有月餘,這是在下的謝禮。” 說完陳金還對著南枝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將一個小箱子放在南枝的桌子上就走了。 南枝被這傢伙一頓操作,愣是給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那人遠走的背影,開啟了小箱子,全都是銀錠子。 南枝整個人咧嘴笑了起來,這時候若是有人來看,就能看到她的牙齒,絕對不像一個老道人。 南枝將小箱子合了起來,興奮的不行。 “今天雖然還有一卦沒有算出去,但是錢賺了不少,走,晚上你家主子我請客,流月你喜歡吃啥,主子今天滿足你!” 南枝高興的將椅子放在桌子上,兩人路過茶館。 “老闆娘,椅子桌子都給您擦乾淨了,下次再來,再租您的。” 老闆娘滿臉笑容的看向南枝,“呦!道長這就回去了,東西放在那就行,等會奴家的相公自會去收拾。” 這個道長給的銀錢,比她今天擺了一天的茶水錢都要多,老闆娘自然是高興的。 南枝和流月走到自己馬車的時候,流月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等她回過頭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她也留了個心眼。 南枝上了馬車,正準備卸妝,換回之前的衣服,就被流月攔住了。 “殿下莫急。”流月的眼神異常的冷,透著寒光,南枝在傻也明白了,恐怕是有事。 流月駕著馬車,離開遷安寺,直到走的很遠,遷安寺的門口才出現了一個男人。 看著他們消失的馬車,他又有些覺得是自己的看錯了,今天跟蹤人,半路讓人跑了,還是回去請罪吧,想到這裡,男人轉身就離開了。 南枝一直這個裝扮進了城,流月將她帶到自己小時候住的那處院子。 南枝卸妝換了衣服,這才打量著這個小院子,“流月師父,這就是你小時候住過的院子啊?收拾的滿溫馨的嘛。” “嗯!” 這裡,她偶爾會回來打掃一下。 南枝摸看到院子上的那個老舊的鞦韆,走上前去摸了摸,感受到鞦韆上摩擦過的痕跡,可以想象之前坐在這上面的人,是多麼的快樂。 流月也看著這個鞦韆,想到,這是她來京都的時候,她的師父怕他無聊給他做的,哄她玩的,師父每天上值,她每天一個人坐在這上面,從早上到晚上。 家裡只有一個老婦人做飯洗衣照顧她,她那時總覺得寂寞,所以才會想著去跟師父在同一個地方,這樣一家人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