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震動。袁因僵硬地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醫院。

沒人知道袁因坐在床頭，看著袁故昏迷的樣子，他腦子裡一幕幕劃過的都是些什麼。這是他唯一的親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這輩子他原本應該好好護著他，可他卻彷彿從來沒有盡到過兄長的職責。多年前如此，多年後亦如此。

終於，袁因抽回了手，抽出一張紙寫道：&ldo;醒了?哪裡有不舒服嗎?&rdo;

&ldo;還不錯。&rdo;袁故輕輕咧嘴笑了下，&ldo;哥，我是不是特能耐?真的好像死不了。&rdo;

袁因在袁故身邊坐下，筆微微一轉，在紙上寫道：&ldo;你是能耐，袁故，誰能比你能耐啊，天底下你最能耐，我袁因服氣。&rdo;

袁故一看這話，立刻豎起了耳朵，&ldo;哥，我錯了我錯了。&rdo;眼見著袁因的情緒不對，袁故立刻調整自己的語氣和神態。他怕他哥跟在酒吧一樣怒氣上來了又給他抽一頓。

袁因掃了眼袁故，繼續寫道：&ldo;錯了?我倒是沒覺得你哪錯了。&rdo;

&ldo;不，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錯的離譜，錯的不可救藥。&rdo;

袁因看袁故自由發揮了一會兒，輕輕挑了下眉，寫道：&ldo;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哪兒了?&rdo;

袁故頓時卡住了，他猶豫了一會兒，斟酌開口：&ldo;我……我……我應該……&rdo;袁故想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以他的角度來看，這場車禍，的確是場意外。誰都沒想到情況能變成這樣。想來想去，他唯一的錯大概就是瞎眼看上了譚東錦。

但這話，袁故真不敢在袁因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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