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受害甚重!
薔薇將軍穿著厚厚的袍子,劍鋒過處,袍裘裂開,嗤地射出數縷腥臭的液體!冷血大叫一聲,飛身而起;但身上已沾了一些。
冷血甫一掠起,薔薇將軍已回刀一斬!
要是這一刀是砍冷血,冷血還抵擋得住!
達一刀卻是砍向馬頸!
血光暴現。
馬哀嘶。
馬首斷而為二。
冷血狂怒,一陣心痛,“你連馬也……”馬血已噴到了他身上。
饒是他躲得快,也濺上了好些馬血!
薔薇將軍大笑,飛身而下,一刀向他砍來!
冷血恨極了。
他不退。
他要反擊。
他、要、出、劍。
他,要、出,劍。
他。要。出。劍。
他——要——出——劍——他……要……出……劍……
他一向快、準、狠。
可是現在已不快、不準、不狠。
那一劍,完全攻不出去。
甚至還不能動,完全不能動!
怎麼我竟完全失去了氣力!
怎麼我肚裡象有一隻活的動物!
怎麼我的頭裡似有人在用巨斧砍伐!
怎麼……
那兩種血,在冷血身上冒出了煙。
輕煙。
青色的煙!
這煙使月亮也映得慘青一片!
“五人幫”一齊飛掠前去,怒喝聲中,要救冷血!
可是變生肘腋,他們已遲了一步。
薔薇將軍計賺冷血,施放雙重毒血,早有預謀:這一刀來得既快,來勢亦厲。——先斬馬,後斬人!
馬就是人!
“停手!”
忽地一聲清叱,來自小刀姑娘。
“是!”一向傲悍的薔薇將軍陡然收刀,抱刀而立,向著在月華下一片清幽的小刀稽首為禮:“小將謹奉小姐之令——至於如何處置此人,尚請小姐指示!”
三十三、不管白狗黑狗,咬主人的就是衰狗
冷血一向能拚、善戰、勇決、猛烈。遇上強敵,他比強敵更強;碰上問題,他比問題更大。
他一向只攻不守。
因為攻就是他的守。
他不必守。
他一向只知急流勇進,不知勇退;逆流而上,顧流也得飛縱百丈暴瀑。這是他。
冷血。
可是這一回他卻倒下了。
徹底的倒下了。
他不是戰敗,而是中計。
——他中了兩種毒。
“毒水”:從薔薇將軍身上噴出來的血,不是血,而是“黑血”。
從馬頸上噴出來的血,是血,但卻是加了“紅鱗素”的“血”。
這兩種毒藥的名字,令“五人幫”一聽,不是變臉,就是動容,在悲憤當中,第一件想起的事,就是:——哎,要失去這樣年輕有為的一個朋友了!
因為邊兩種‘毒”都是嶺南、老字號、溫家的絕毒——除非是溫家的人出手,否則,那是沒得醫的。
可是,要“老字號”溫家的人出手解毒,恐怕比登天,只容易一點兒。他們是從小刀姑娘口中得悉:冷血中的是這兩種毒。
“於春童!你竟用‘紅鱗素’和‘黑血’來暗算人!”小刀倏地搶出,身子攔在薔薇將軍與冷血之間,激動得連聲音都有點抖,“這樣比武,算什麼英雄!”
薔薇將軍謙遜地笑了,仍執禮甚恭的道:“不管黑狗白狗,會抓賊的就是好狗。他是捕快,既不幫官抓賤,還一道造反,這怎了得!現在他倒了,我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