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碰面。可我還是沒想到我與他居然如此冤家路窄,我們的行蹤居然那麼快就被發現了?
大樹後面空間很小,稍不注意我們就會暴露在他眼皮底下,我本能地往雲礿懷裡縮,同時小聲嘟囔道:&ldo;反應挺快,爺爺我腳跟都還沒站穩,這孫子立馬就出來迎接了!&rdo;
雲礿輕拍了拍我:&ldo;小點聲,不要命啦?&rdo;
腦海中隨即回想起那天被梅良信劫持的畫面,後背一陣冷汗密密麻麻地滲了出來,我這才訕訕地噤了聲。
雲礿從樹幹後方探出半個腦袋往一旁窺伺,手則依舊死死箍著我。
我好奇心上湧,加之雲礿在身旁,總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也使勁兒伸長脖子往後看。
熟料還什麼都沒看清,腦袋便被雲礿按了回來。我正欲發牢騷,便見他表情有些不同於方才的凝重,這才安分了下來。
沒過多久,雲礿緩緩放開我,深吸一口氣道:&ldo;走了,可以出來了。&rdo;
我原以為雲礿不讓我看是因為擔心我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卻沒料到還有另一層原因。先前那幾個喬裝成敵軍計程車兵此刻已是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雲礿輕輕握住我的手,表情也不太好,卻還是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殺意,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背:&ldo;沒事,別怕。&rdo;
我倒沒多害怕,只是覺得心中有些難過,畢竟大家同仇敵愾,勉強算得上半個戰友,前幾分鐘前還生龍活虎上跳下竄的幾個大胖小子,見我們計謀得逞還激動得眉飛色舞,現在卻橫七豎八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成了幾具一動不動的屍體……
雲礿拉著我,走到他們面前。我彎下腰仔細一看,便見到他們臉色鐵青,眼睛圓鼓鼓地瞪著,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脖子已經完全變形了,上面還殘留有一個紅紅的勒痕。
雲礿虔誠地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朝他們欠了欠身,隨即彎下腰,朝他們臉上一撫,替他們輕輕闔上了眼皮。
我正要問他怎麼處理這些屍體,他卻似乎早已知道我要問他什麼,只淡淡答道:&ldo;管不了了,人死不能復生。此地不可久留,難保梅良信不會回來,當務之急是找到主教。&rdo;
&ldo;主教?不是說讓半半她們去嗎?&rdo;
他示意我借一步說話,我便隨他快步離開了。剛走沒幾步,便又碰上幾個值夜計程車兵。
雲礿將我塞到一個堆軍火的大箱子後面,示意我藏好不要出來,自己則一個人悄悄躍上箱子,趴伏在箱子上方。那箱子約莫一人高一人寬,也不知裡面具體裝的是些什麼,但大小倒正好能將我們兩個都隱匿於陰影之中。
那幾個士兵似乎還並不知道他們內部已經被混入了敵人,依舊邊喝著小酒邊談笑風生,沒有絲毫的警惕。
雲礿有些得意地揚了揚唇,朝我這邊飛快地丟擲一個小石子。
那幾個士兵聽到動靜,停止了談笑。一個滿臉大鬍子地士兵有些疑惑地問道:&ldo;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do;
另外幾個也不太確定:&ldo;石子聲?或許是山貓。&rdo;
隨即有人附和道:&ldo;這一帶山貓野耗子多,甭大驚小怪的。&rdo;
&ldo;大鬍子&rdo;還是不放心:&ldo;要不去看看?&rdo;
&ldo;看就看唄,老規矩,猜拳。&rdo;
於是幾人虛虛在空中劃了幾下,便有一人落敗,頗為不甘地朝我們走來。那幾人見狀,便又全神貫注於酒肉之上,半分功夫也分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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