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鬼似的。
然而我終究沒有說出口,而是換了個詞:&ldo;小順,又瘦了啊,方才沒看見臉,我還以為是哪個槁項黃馘的老頭呢!&rdo;
他聞言只是笑笑,正欲說話,電光火石之間卻見一把摺扇飛來,他下意識側身一躲,便見那摺扇釘進一旁的木柱上,嵌進去幾寸深。
我倒吸了口涼氣,小順腰上的佩劍立即劍拔出鞘,待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往扇子飛來的方向大喊一聲:&ldo;雲礿,快停手,我沒事!&rdo;
雲礿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扇子取下來插在腰間,隨即站在一旁也不寒暄,就這樣不懷好意地盯著小順。
小順聞言,便也將劍回了鞘裡,有些尷尬地笑笑:&ldo;你……你是雲礿?沒想到原來你竟比我先找到子方。&rdo;
雲礿卻偏愛往他臉上貼膏藥,不領情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ldo;你這油光粉面的又是唱哪出?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既然都已經查到徐子方的住處,卻不知道我住哪。&rdo;
小順被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訥訥地站在原地,我看不過意,帶著點慍怒道:&ldo;雲礿,你適可而止,大家同鄉一場,何苦相互為難!&rdo;
話剛說出口,我便後悔了,雲礿他那彆扭的脾氣,大家從小便是有目共睹的,這下他要真生氣了,一走了之走麼辦?
所幸雲礿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打算,只是緘口不言,繼續站在一旁生他的悶氣。
我還想問小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便搶先一步道:&ldo;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細講。&rdo;
隨後他帶著我們七繞八繞,竟是要往城外繞去。我心裡疑惑試探地問道:&ldo;我們這是要出城嗎?&rdo;
他點點頭:&ldo;你們已經被盯上了,再不走便遲了。&rdo;
雲礿難得地沒有說風涼話,我看小順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問了。
我正疑惑雲礿這會兒怎地如此消停,下一秒變故陡生!
樹林裡靜得出奇,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鳴聲,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我站在一旁,額頭上全是汗,手足無措地望著面前劍拔弩張的二人。
小順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扇子,冷笑一聲:&ldo;見血封喉&l;出雲&r;扇,雲礿,你果然不簡單!&rdo;
雲礿也沒什麼好臉色,語氣中沒了先前的彆扭,只剩下濃濃的淡漠:&ldo;你不也是嗎,蕭落?哦不,你並不是真的蕭落!&rdo;
我此刻幹瞪著眼看著二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又跟蕭落有何關係?好端端地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人,現在卻一個比一個陌生。
小順冷哼一聲, 身體往後一仰,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彎曲起來,隨即像條滑溜溜的遊魚一樣,幾乎貼著那扇子險之又險往旁側滑去,隨即望著幾尺開外的雲礿,面色陰沉地道:&ldo;雲礿,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你要打我隨時奉陪。&rdo;
雲礿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弧度:&ldo;好啊,那我們新帳舊帳一起算!&rdo;
說罷,手中摺扇打著旋劃出一段流暢的線條朝小順飛去。小順側身一閃,將扇子避開,那扇子便又轉了一圈,將幾片柳葉齊齊切斷,隨後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勢不可擋重又回到雲礿手上。
我觀摩著這毫不留情的打法,心想這雲礿是真的下了狠手了,招招直擊要害,勢必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來。
小順面色已全然冷卻下來:&ldo;&l;出雲&r;扇,絹面由西域金蠶絲製成,扇骨由最頂級工匠用玄鐵淬鍊九九八十一天製成,削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