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畔。
&ldo;擅長用扇的人,那個地方繭子都比較厚,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是誰的了……怎麼,不相信嗎,是不是想不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rdo;
我瞪圓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微張著嘴,渾身發抖。一個聲音在我心中吶喊:&ldo;徐子方,醒醒,那怎麼可能是雲礿,怎麼可能是戰無不勝的雲礿。&rdo;可卻又似乎有另一個聲音在耳畔朝我輕輕地道:&ldo;那就是雲礿,你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一切了嗎。&rdo;
我徹底失控了,近乎崩潰地朝空中大喊:&ldo;梅良信,滾出來,老子殺了你!&rdo;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瞬間閃到我的身前,一隻手提起我的脖頸,將我卡在半空中,表情猙獰地道:&ldo;就憑你?還是先替你男人收屍吧!&rdo;
說罷,他的卡住我脖子的手緩緩收緊,窒息感立即充斥了我的腦袋,然而我卻並不難過,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就在我意識逐漸模糊時,一聲熟悉的呼喊卻將我從混沌中拉了回來。
我艱難地睜開眼,周遭有些模糊,唯有那抹御馬而來的身影像一道光劃破了漫漫長夜。
&ldo;雲……礿……&rdo;我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梅良信手鬆了一些,冷笑一聲道:&ldo;好啊,一起解決了,省得老子費工夫。&rdo;
我眼角淌下兩行熱淚。
還好,他還活著。
然而待他走近了,我才發現他受了許多傷。身上東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有的劃得很深,連著衣服翻出模糊的血肉來。他的白衣幾乎已經全被血染紅了‐‐有他的血,也有敵人的血。甚至於他行動看起來有些遲緩,看那模樣像是中毒了。
我立即意識到,他現在已是窮途末路,要自保尚且困難,來救我更無異於送死。
他有些遲緩地下馬,腳步有些虛浮。然而即使狀況極其不好,他還是盡力顯出一副從容的姿態,不讓我替他擔心。
&ldo;放了他,這是我和你的恩怨。&rdo;他語氣極淡。
梅良信不屑地冷笑一聲:&ldo;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的狀態連只雞都殺不死。&rdo;
&ldo;哦?你就那麼確信我沒有後招嗎。梅良信,你栽在我手上的次數還少嗎?&rdo;雲礿氣定神閒地反問回去。
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梅良信頗為暴躁地打斷雲礿:&ldo;這廢物現在在我手上,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rdo;
雲礿聞言沉默了,良久,他忽然從袖中緩緩掏出兩把摺扇扔到梅良信面前‐‐是&ldo;出雲&rdo;和&ldo;閉月&rdo;。
&ldo;放了他,這是我們的恩怨,不要牽連無辜的人。&rdo;雲礿忽然壓低了聲音用近乎請求的語氣道。我才注意到,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他的嗓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了。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雲礿‐‐我從沒有見過他這樣低聲下氣地同別人講話。
&ldo;呵呵,無辜的人……&rdo;梅良信低低唸叨了幾聲,忽然暴跳而起,用尖銳地嗓音吼道:&ldo;無辜的人?雲礿,我告訴你,這是世界上誰都無辜,唯獨和你扯上關係的人不無辜!我就是恨你,我做夢都想把你千刀萬剮,還有你身邊的人,那些你愛的人,想保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等著給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