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ldo;掌櫃的,來壇酒,越烈的越好。哦對了,有沒有那種&l;三碗不過岡&r;的?&rdo;
那掌櫃賊眉鼠眼地笑了起來:&ldo;有有有,包您滿意!那您看要不要我再給二位爺找兩個漂亮的送您們房裡……&rdo;
雲礿不待那掌櫃的將話說完便急匆匆打斷:&ldo;唉別別別,我內人知道了又得醋上個三天三夜!&rdo;
我正想破口大罵:&ldo;死雲礿你要不要點臉!&rdo;可想想又覺得這話有些瓜田李下,連忙改口:&ldo;死雲礿你在那胡說什麼呢!&rdo;
他斜著肩膀心滿意足地拎著酒罈,走過來緩緩坐下,將我面前吃飯用的大碗斟滿:&ldo;來,喝!&rdo;
我氣急敗壞地想踹他,他卻看也不看桌子底下就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我一急將那酒劈頭蓋臉朝他潑去,他卻頗為狡猾地一側身,再次躲過了我的攻擊。
然而那酒落到地上,卻不小心濺起幾滴,正好落在旁邊一人的靴子上。
那人肥頭大耳,一臉富貴相,此刻正頗為嫌棄地望著我。
我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連忙道歉:&ldo;抱歉抱歉這位兄臺,方才忙著同友人嬉鬧,一時失了分寸。多有得罪,還望海涵!&rdo;
可那男子卻並不領情,大聲叫嚷起來:&ldo;你們這群鄉巴佬,你們知道這雙靴子有多貴嗎?這可是用西域上好的冰蠶絲織成的!&rdo;
我頗為汗顏:不就一雙破靴子嗎,我這雙靴子還是我生病時顏寅親自派人替我置備的,往大處說這還是御賜的靴子呢!
可我還是強壓下內心的火氣,本著和為貴的原則,低聲下氣地道:&ldo;這位兄臺,實在是對不起,退一步海闊天空,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為難我們!您開個價,我們賠給您吧!&rdo;
他見我一再退讓,越發來了勁兒:&ldo;賠?這可是西域冰蠶絲,世間罕有啊,你賠得起嗎?&rdo;
我也有些不耐煩了‐‐爺爺我帶兵打仗出生入死的時候,他那豬頭仨恐怕還在怡紅院裡躺著沒起床呢。我問:&ldo;那你要如何?&rdo;
他頂著那肥頭大耳嘿嘿笑道:&ldo;嘛,也不如何,你今日跪在爺面前舔乾淨,爺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rdo;
我正欲發作,卻聽雲礿冷冷開了口。他先前一直未說話,現在卻死死盯著那中年男子,目光彷彿兩道直挺挺的冰碴:&ldo;再說一遍,你讓誰舔乾淨?&rdo;
中間男子似乎感受到了雲礿目光中的殺意,打了個寒顫,氣勢上也弱了三分:&ldo;你……你們弄髒了我的鞋子,我讓你們清理乾淨不算過分吧!&rdo;
雲礿冷笑一聲,緩緩起身朝那男子走去:&ldo;不過分。伸出來讓我看看,你髒了的是哪隻腳?&rdo;
我被雲礿身上散發出的寒氣所侵襲,心中竟也萌生出幾絲冷意來。
周圍吃飯的客官聽到動靜,都紛紛好奇地扭過頭來看好戲。
我知道今日那肥頭大耳的傻玩意兒是佔不到便宜了,但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連忙輕輕拉了拉雲礿袖子:&ldo;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rdo;
雲礿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再輕輕扯出他的袖子,繼續朝那男子走去。
男子此刻也知道自己攤上大麻煩了,臉色登時白了白,眼神中驚慌難掩。
他嚥了口唾沫:&ldo;都是誤會,誤會……剛才的事大家就當沒發生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