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對二叔說:“行,那別的我也沒什麼想打聽的了,二叔早點休息,幾日沒見,我瞧著您可是憔悴了許多!”
說罷,她轉身就準備離開,慕二爺一愣,生怕她走了,急得胳膊都從護欄裡面伸了出來:“別走!你別走啊!怎麼……怎麼這麼就走了呢?!你不是來幫我的麼?!”
慕流雲兩手一攤:“二叔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王法昭昭,若二叔是無辜的,相信一定不會被冤枉,那該沒事自然就沒事,不需要誰來幫忙。
若是二叔並不是什麼無辜之人,確實傷人致死,那我一個小小推官,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得住二叔的這一條命呢?!”
“你!”慕二爺差一點一口血嘔出來,氣得手都發抖了,“那你今日跑來作甚!”
“不就是三叔跑去我家裡鬧得厲害,我娘實在是心煩,就叫我隨了你們的意,過來瞧瞧麼!”慕流雲一臉無辜,心平氣和,“我來過了,對我娘也算是有個交代,便可以了。
二叔是不是想問,那我方才問那麼多幹嘛?自然是好奇啊!
我心目中二叔平日裡向來都是出了名的’窩裡橫’,除了同二嬸,同我娘來勁之外,在外面哪有半分的血性,何以就能出息到跟人打架把人給打死了的地步呢!這心裡頭啊,真的是好奇得緊,就問了幾句,沒想到還是稀裡糊塗,掃興,真是掃興!
行了,我現在也沒什麼可好奇的了,二叔儘管安心等待,相信孔大人一定能將此案審個水落石出,給所有人一個交待的!”
慕二爺死死盯著慕流雲,希望從自己這個不招人待見的侄兒臉上看出一絲絲的戲謔,然而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這種從看到了希望到重新落空的感覺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要不是此時此刻他被關在牢房裡面出不來,估計這會兒慕二爺恨不得手撕了自己這個侄兒。
“你這個小畜生!”他惱羞成怒地指著慕流雲破口大罵,方才因為有求於人,所以憋著忍著的火氣,這會兒一看求助無望,便一股腦地都給發洩出來:“你這個挨千刀的禍害!你這個遭瘟的東西!你自己個兒的叔父被人冤枉,關在這大牢裡頭,你不但不幫忙,還跑來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行行行!你等著!若是我或者出去,第一件事便是把你拽到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兒拿鞭子狠狠地抽你一頓!我讓你知道知道,’叔父’裡面那個’父’字怎麼寫!”
一直站在慕流雲身後暗處沒有上前也沒有開過口的袁牧聽到慕二爺罵得如此難聽,甚至開口威脅起了慕流雲,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腳步移動了一下,還沒等他有什麼行動,慕流雲就好像猜到了似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攥了一下,示意他不用出面。新筆趣閣
“行啊!”她臉上依舊掛著譏誚的笑意,根本沒有把慕二爺的謾罵和威脅放在眼裡似的,“若是二叔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回頭罪名坐實了,就算不用人頭落地,也免不得徒流幾百裡,以您的體格兒,八成也是撐不到地方的。
那樣一來,您也可以考慮考慮,變成厲鬼,本夜裡頭到我家裡面去鬧騰我!
而且您放心,我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您愛怎麼鬧怎麼鬧,我絕對不請天師回家捉您!”
慕二爺被氣得已經快要跳著腳罵街了,慕流雲可沒有那個興致留在這邊聽他罵自己,轉身就走,動作瀟灑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袁牧默默看了看那慕二爺,轉身跟著慕流雲走了,出了大牢也沒急著開口,而是默默留意著慕流雲的情緒和狀態,然後……
他就跟著慕流雲在集市上轉了一圈,買了兩包點心,扯了一塊適合做夏天衣裙的布料,又挑了一支合心意的珠釵,這才大包小包地往家走。
“你沒事吧?”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