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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雅克西又回來了。張維問他昨晚上去了哪裡,雅克西說在一個女詩人家裡。雅克西說他們在一起是怎麼Zuo愛的,聽得張維大張著口。
張維想,這是個流氓。但是要命的是,張維對這個流氓卻很有好感,主要是因為他很真實,真實得像個動物。
雅克西是口語派詩人,1980年代中期在上某個師專成名的。到了1990年代,口語詩被海子式的詩代替,雅克西的詩發得少了,他只好把沒有發表的詩全部印在一個小冊子裡,散發給大學生和文友們看。他也給了張維一本。張維在一首叫《日子》的詩裡讀到這樣的句子:
慾望是我惟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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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文明中尋找回來的眼睛
是我再也不願意放棄的靈魂
張維似乎有些懂他了,覺得他那樣發洩慾望也有他的道理,但張維實在受不了雅克西的某些行為,比如,他在夜裡睡覺前常常赤裸著身子在宿舍裡轉來轉去,嘴裡念著他要找的女人的姓名,而且當著張維的面手Yin。張維覺得噁心,可雅克西非要讓張維也赤裸著身子,當著他的面手Yin。張維不願意,雅克西就笑笑說:“你真是個純潔的男孩!”張維有些憤怒,他不願意聽到有人說他是個男孩。還比如,雅克西自從來到張維宿舍後,所有的一切都由張維供給,起初,張維覺得這沒什麼,遠方的客人嘛,應該的,但後來張維就受不了了。雅克西在晚上總是對張維說:“我們去吹啤酒吧,在那兒看妞。”張維就和他到學校裡的冷飲店裡,出錢買了幾瓶啤酒,雅克西就一直盯著來往的女生看。正是酷暑,女大學生都穿得很少,晚上都不願意在宿舍裡呆,大多都會到冷飲店裡來喝冷飲。雅克西對張維說:
流氓詩人雅克西教張維手Yin(2)
“你要學會一件事,就是把女的一定要當女人看,不要把她們當學生看,你看,她們都是女人,是女人就都有慾望,有慾望就得找個物件,這就是女人,你以為她們都很純潔啊?狗屁,什麼叫純潔?那是禁慾主義,是他媽的道德主義的妓女,對了,這是我發明的,道德也有妓女,就是我說的那些為道德而頻頻獻身的禁慾的女人。她們獻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媽的精神,比妓女更骯髒更可憐。妓女還可以浪笑,碰到一個情場高手時還有快樂,那些為道德獻身的妓女有什麼快樂而言。所以我給你說,當你把女的不當女人看時,你是在犯罪,在傷天害理。當你把她們當女人看的時候,你就會看見她們渾身都在笑,就連那兒都在笑。”
張維覺得雅克西說話的聲音太大太粗俗,有點臉紅,便看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他們,竟發現所有的人都衝他們看著,他有點窘迫。雅克西突然對著張維大笑起來:
“你羞什麼啊?你以為他們瞪著眼睛是在心裡罵我們哪,其實他們的心裡正在說,他媽的,這個人真厲害,把我們不敢說的話全說出來了。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你不相信我們可以過去問那個女的。”
雅克西指著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們的一個女孩子,張維一看就趕緊把雅克西擋住了。張維雖然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但他知道她是外語系的。張維趕緊把剩下的啤酒錢結了,拉著雅克西回去。雅克西從來都沒付過一次賬。回來後雅克西抱怨張維,說他看得出來,那個女學生對他們有意思,肯定也想那樣。張維說:“我們認識。”雅克西更進一步地說:“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人家是看上你了。”然後雅克西就要讓張維去找那個女孩子,說今晚準能得手。張維笑著說:“我還不是動物。”雅克西認真了,說動物才是最真實的。
張維和雅克西住了半個月後,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半個月來,雅克西花了張維的很多錢,但從來都沒有請張維吃過一根冰淇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