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昏暗的牢房裡,散發著一股潮溼的氣息,彷彿每一寸牆壁都在呼吸著沉重的空氣。
在微弱的燈光下,傑拉爾躺在一塊破舊的床板上,他雙目緊閉,眉頭皺成了一團,額頭上溢位一層細密的汗珠。
忽然,他大口喘息著坐了起來,隨後便是一陣痛苦地劇烈咳嗽,一隻溫暖的手掌幫他輕輕順著呼吸,終於他漸漸平息了下來。
“怎麼樣?好些了嗎?” 斐樂的聲音傳來,很是溫柔,又很是無奈,他重重嘆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傑拉爾眼神冷漠地掃過這個房間,破舊生鏽的鐵柵欄,發黴掉皮的牆體,滴答滲水的天花板,還有眼前這個一臉無聊搓著自己頭髮的斐樂。
“喏,醒了的話,就不用我餵你了,自己喝吧!” 斐樂將桌子上的一碗漆黑的湯藥遞了過去,傑拉爾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碗藥,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沒事,不用喝了。” 傑拉爾伸出白皙的手將藥推開,那刺鼻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唉,真難伺候,那就照常吧!” 斐樂端起藥就是咕咚一口,隨後便向著傑拉爾走了過去。
傑拉爾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你要幹什麼!” 說罷,更是蜷縮著向牆角退去。
斐樂指了指嘴巴,做出“啵啵”的動作,一臉賤笑地看著傑拉爾,這動作讓傑拉爾不禁汗毛倒立,“你走開,別過來!”
斐樂倒是直接起跳飛撲向了傑拉爾,傑拉爾一時間驚慌失措,條件反射地一腳便衝著斐樂的下巴踹了過去,只聽咕咚一聲,斐樂順利地嚥下了口中的湯藥,傑拉爾也趁機錯位下地,端起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苦死我了!啊呸呸呸!” 斐樂捂著下巴,瘋狂吐舌頭哀嚎。
傑拉爾臉色陰沉地看了看手中的藥碗,隨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斐樂,他語氣冰冷道:“你,都是這樣餵我喝藥的嗎?”
“唉,咱倆都是大老爺們,不就是喂個藥嗎?小意思,不用謝。” 斐樂嬉皮笑臉地看著傑拉爾,一臉地開心放肆。
傑拉爾臉上瞬間閃現出一抹殺意,他一言不發,直接動手,十幾招過後,傑拉爾一個過肩摔直接將斐樂摔到了床板上,隨著床板的碎裂聲響起,斐樂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別!別打臉!開玩笑,真的是開玩笑啊!” 斐樂死死護住了自己的臉,傑拉爾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挪開了將要踩下去的腳,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卻向著牢房外看去。
斐樂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小子恢復得可真快,不枉我照顧你那麼久,不過,你得記住,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說讓你報答我,至少別暴打我吧!”
傑拉爾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他並不想和斐樂胡扯,“小組長,您為何會和我一起被關在這裡?”
斐樂看了一眼傑拉爾,神情也嚴肅了幾分,“傑拉爾,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傑拉爾心頭猛然一緊,呼吸都停滯了一下,果然,張曉天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該如何是好呢?
“我們有一名組員死在那個異變獸人手裡,然而你卻認識那個異變獸人的同伴,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斐樂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傑拉爾,緊握的拳頭,一拳砸在了傑拉爾身旁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傑拉爾面無表情地閉上了雙眼,坐在椅子上握拳的手因為用力過度,突出了泛白的骨節,唇瓣也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他重重嘆了口氣,眼底湧上一抹痛苦的哀愁。
“我是來救我的朋友的。” 於是傑拉爾向斐樂講述了張曉天的事情,“我和他原本是幻影團8隊的成員,一次意外使他流落到了外域。他好像失憶了,我不清楚原因。如今,他被異變獸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