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那兩年,我難道沒有去看過你嗎?這段感情難道我就沒有努力維繫過嗎?”
一連串的反問令陳芷晴應接不暇,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回應。
杜尋頓了頓,接著說:“我也不願意這樣的,但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杜尋說完這句話,不等陳芷晴再說什麼,反身就下樓。
這是陳芷晴小時候住的地方,幾年前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陳芷晴非要帶他來這裡看看,說是要讓他了解自己的過去。
那個時候,怎麼會想到,在這裡開始的事情,竟然也要在這裡結束。
他在下樓梯的時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如釋重負的感覺,也許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吧,在自己掌控不了失態變化的時候,便選擇聽天由命。
讓那個叫做命運的東西來安排人生接下來的發展。
在下到最後一節階梯的時候,他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杜尋!”
然後,一聲沉悶重物墜地的聲音,只有老宅的屋頂上突然盤旋而起的鴿子,看到了少女飛身一躍的身體,是以怎樣不可抗拒的決絕姿態,遽然落地!
腦袋裡似乎有無數金屬嗡嗡作響,隨即成為巨大的轟鳴聲。
人聲鼎沸嘈雜,救護車與警車的呼嘯,遠處的天空一聲接一聲的悶雷……世界上所有能發出聲響的物體在這一刻齊鳴……
杜尋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袁祖域握住我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的手。
他有一雙在男生罕見的修長的手,掌心乾燥而溫暖,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作出反應,而是等了等,才裝作擦眼淚的樣子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陪著筠涼趕到醫院的時候,陳芷晴的父母還沒有來,杜尋一臉慘白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腳邊是一地的菸蒂。
筠涼甩開我奔向他的動作那麼自然,我傻傻的看著他們在我面前緊緊擁抱。
“我忽然,很想吐。”我對袁祖域說。
很奇怪,我的聲音裡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似乎人性裡某種“惡”開始彰顯出來,我的語速很快:“他們真的不怕報應的嗎?陳芷晴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他們竟然在一牆之隔的地方擁抱?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不知不覺間,天都黑了。
昏黃的燈將我們的影子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隱約,灰暗,像是某部黑白默片裡的剪影,一個簡單而模糊的輪廓。
袁祖域本來一直沉默著,過了很久很久,他終於說:“宋初微,我真的不覺得他們罪無可恕。”
“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分分和合,本來可以好聚好散,你看這條馬路上,哪個人沒有失戀過?是那個女生的偏激害了自己。”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這樣的言論,不過是同為男性的他站在杜尋的角度看待問題而已。
“不是這個意思……”他擺擺手:“我是旁觀者清,你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夾雜了太多的主觀意願,換句話說,你太入戲了。”
好像有一道閃電在我的眼前閃過,一瞬間,所有的角落都被照得通亮,我怔怔的看著袁祖域的嘴唇一張一翕:“你認真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麼回事。”
“你潛意識裡是想起了上次你跟你男朋友那件事,你痛恨不忠所以遷怒你的朋友,而事實上,他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罪惡滔天。”
我全身一冷,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我快步走著,袁祖域跟在我身後喊了很多聲我的名字,可是我執意不回頭。
真是可笑,我幹嘛要跟這個萍水相逢的人說那麼多,我幹嘛要向他傾訴我的的看法,我怎麼想,關他屁事啊。
我從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