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小灶。

他在鍋裡舀了一勺湯汁出來，喂向蘇雨寧， “小心燙。”

蘇雨寧就著他的手吹了吹，喝了一口。

陸續看著她，“怎麼樣？喜歡嗎？”

“好喝！”蘇雨寧眼睛一亮，往鍋裡看，“好好喝啊。這是什麼湯？”

“黑松露雞湯。”他又在旁邊的鍋裡夾了塊肉出來，“來，再嚐嚐這個。”

“這也好吃。”

她一邊臉頰鼓起來。

陸續臉上的笑就沒落下去過，“馬上就都好了，你去叫一下小霽吃飯？”

“嗯。”

上二樓敲響陸霽的房間，裡面傳來他有點驚慌的聲音：“寧寧你先別進來！”

“你在幹嘛呢？”

門還鎖上了。不會在裡面做壞事吧？

“唔……晚上你就知道了。寧寧，我馬上就下去，你在樓下等我好不好。”

“好吧。”

聽他這麼說，蘇雨寧也有點期待了。

她又下樓，去幫忙拿碗筷。

一邊和陸續閒聊，好奇問起他的生日。

陸續愣了一下，曲起食指推推眼鏡。

蘇雨寧才注意到，他手指很長，骨骼微微凸起，食指根部還有一顆小痣。

對比之下，有種禁慾的澀情。

“怎麼忽然問這個？”陸續去解身後的圍裙帶子，“我的生日，比小霽晚了一天。很巧吧？”

“那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嗎？我都不知道，都沒有準備禮物……”

“沒關係，是我沒有說。而且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禮物。”

“那怎麼行，你那麼照顧我。”

看他半天沒解開，修長的手纏著帶子，蘇雨寧嚥了咽口水，“我幫你吧，好像系在一起了。”

“好。”陸續體貼的矮下身，低著頭。

蘇雨寧去解他脖子後面的，指尖不可避免刮過陸續的面板。

他喉結滾動，竟然生出了“緊張”的情緒。

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蘇雨寧解開打結的兩根系帶，兩人才都同時無聲撥出口氣。

陸續直起身，把圍裙收好，“我生日沒什麼特別的，也不需要做什麼。

因為以前我的家裡人，都會給我慶祝生日。

但是那次之後，小霽他……創傷後應激障礙，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怕讓他想起來，所以有關以前的事情都刻意迴避。”

蘇雨寧點點頭，遲疑詢問：“那今天……”

“沒事。”陸續輕鬆的笑了一下，“你在這裡，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你身上，不會去想其他的。上次拿出來給你玩的那些玩具，他不是也沒注意嗎。”

蘇雨寧撓撓頭，“哦。”

“寧寧，大哥。”

陸霽從樓上下來了，“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陸續回答：“一會兒你們要出去玩嗎？”

“不想出去。”

陸霽看了眼蘇雨寧，“我想和寧寧在家裡看電影。”

“行，你們在這裡，我一會兒得回去公司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