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橈陽,我要讓你知道,你做的每件事弄不好都會連累我,別講別人的時候,你慷慨陳詞,輪到你自己,你就變成了一個笨蛋。”她拿過手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睡覺吧!笨蛋。”
許橈陽愜意地躺下來,衝著她的背影,及時笑著送出了一句。“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同一時間,邵佳佳深坐在金陽大廳的沙發裡,玩弄著她自己的指甲。一瓶藍色指甲油被她塗了一遍又一遍,塗完了,還沒等幹,她就把它擦下來,擦乾淨,她就不厭其煩地再塗。到最後,弄了一桌子的紙巾狼藉地堆在那兒。
吧檯那邊,兩個女服務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怪異的。都是一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她心裡嘟囔,懶得和她們計較。揚起手指,迎著燈光檢查,嗯,這次塗的還算滿意。
大堂門口,有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來,“寧小姐。”她斜睨過去,看見那兩人走到近前,身邊一個酒店服務生趕緊過去恭敬地叫人。“寧小姐。”“幹嘛叫寧小姐?”邵佳佳笑呵呵地,直視著走到近前的人,“你們應該叫許太啊!”
可兒笑了笑,隔著咖啡桌坐下里。“我不著急,我對許太這個稱呼沒那麼處心積慮。”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把邵佳佳桌前的手機拿了過來,拿在手裡,分別看了看。“也難怪橈陽會拿錯。屏保,鈴聲,桌面,都是一摸一樣。”她揚起頭來,看著邵佳佳,溫溫婉婉地一笑。“你費心了?”
邵佳佳笑笑,用勺子絞著那杯子裡的咖啡,然後,啜上小口,“有時候,天意人為很難說,你認為是天意,沒準就是人為。你認為是人為,也許就是天意。”她把睫毛揚起來了,燈光在她眼底泛著冷清清的光。
她眼珠靜靜地透過那杯子的上沿,看向對面。寧可兒,天意就是你我註定是仇人,天意就是你根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天意如果沒有,只能人為。
雅姨在旁邊急忙站起來說:“我們回去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可兒跟著站了起來,“邵佳佳,我間接連累你沒了孩子,我和你說聲抱歉,我知道你不會接受,但是,我也得說一次,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是無心的。但是,我有內疚,我也不會拿許橈陽來還債,他是我的,我就一輩子都要捍衛。我希望你能想的開,有時候,想的做的太多,傷的不是別人,傷的最重的是自己。我相信許橈陽,不管你怎麼做,我都相信他。”
“哦,”邵佳佳高高地揚起了眉,眼角,唇梢都帶著深刻而詭秘的笑。“你就那麼有信心?”領班端過來一杯咖啡,放到可兒面前。可兒目光從那咖啡上移上來,投給對面的人。“沒錯,”她的聲音從容不迫,清晰而冷靜,“我對自己沒信心,但是,我對許橈陽有信心。”
邵佳佳放下了杯子,唇角,眉梢都是那盈盈淺笑。“希望你永遠能保有這個信心。”她也站了起來,與她平視著,“你瞭解男人麼?他們對女人會有多久的耐心?一年兩年?女人很快就會老,他們的新鮮感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你拿什麼和他對話?”
可兒迎視著她,“我當初死求白賴地留在他身邊,我自認為他心裡有我,如果有一天,他看我看的膩了,對我沒興趣了,即使沒了他,我不能活,那也是我自認的,我就一邊死去,我不賴著他。但好歹,”她看著她微微笑了。“他還愛過我,我已經知足了。我不想和你在逞口舌之快。我只想告訴你,想的做的太多,傷的不是別人,傷的最重的其實是自己。其實你過不去的不是別人,也是你自己。你們家和許橈陽的家有淵源,很難得,現在大家的關係還在,千萬別弄的大家最後連面都見不了。”
她挪出身子,去拉雅姨,轉身往大門走。邵佳佳的聲音在後面又響了起來。“寧可兒,你記住,你想把這個事情翻過去,還得看我有沒有心情。別太相信許橈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