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者的部下都距離那個土臺很遠,都警惕的站立。
地上的雪已經開始積了薄薄的一層,曠野的溫度比市內要低很多,所以雪積起來的快一些。
老者帶著方濁三人,在田地裡走著,腳步踏在雪上,已經有了咯吱的聲音。四個人和那個土臺越走越近。走了七八分鐘,走到土臺邊緣。
土臺上有很多竹竿,竹竿上掛著很多長條形的布幡,隨著風在飄動。
四個人都駐足,看著土臺。
土臺上一個人一個人盤膝打坐,眼睛閉著。樣貌正是老嚴。
老嚴這樣坐著已經很久了,他頭頂和肩膀也積了一層雪花。黃坤看到老嚴的樣子,心裡不再像剛才那樣渾渾噩噩,而是想著,這個狀況沒有什麼太詭異的地方啊,為什麼老者說解決不了。
瘋子轉過頭對黃坤問道:“你行不行?扛得住嗎?”
黃坤正在疑惑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己,突然看見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草帽,而且他的臉……
黃坤心裡一驚,馬上看到自己身前蹲著一隻兔子,灰色的兔子,那個兔子蜷縮著身體,毛都聳立起來。黃坤再看去,方濁身前蹲著一個黃色土狗,也是把伏在地上,尾巴緊緊的夾在後腿。黃坤正在奇怪,那裡來的這兩隻家畜,卻又發現,自己面前的兔子和方濁身前的土狗,腦袋都是稻草扎出來的模樣。當黃坤想到這一節,也就同時意識到空氣中有一股詭異的壓力,這股無形的力量,能讓人無法呼吸。原來這兩個家畜,替自己和方濁抵擋了巨大的壓力。
老者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羅盤,上面指標正在滴溜溜的轉動不停。
現在黃坤知道了,為什麼老者的要找他們回來。因為老者的部下都沒有辦法接近這裡。土臺附近範圍一定有什麼古怪。自己和方濁身前的兩隻家畜,一定是師父施展的法術。
而老者手上的羅盤一定是個具有強大磁力的機械,能夠抵擋。
“你們都別動。”瘋子說道,“我上去。”
瘋子慢慢走到土臺上,艱難的一步一步靠近老嚴。走到距離老嚴附近的時候,瘋子的身體搖搖晃晃,瘋子伸手在老嚴的頭頂上摸索,然後慢慢從老嚴的頭頂拔出一根鐵釘。鐵釘很長,超過半尺。
“是喪門釘。”瘋子嘴裡喊道。
鐵釘完全拔出的時候,老嚴的七竅同時滲出鮮血。身體向後倒去。可是倒下僅僅是腰部以上。下半身仍舊盤著膝蓋。
瘋子又彎下腰,在老嚴的大腿上拔出同樣的兩根釘子。
瘋子從身上掏出一個稻草做的小人偶,那個人偶在地上蹣跚幾步,突然就燃燒起來。
“解了。”瘋子喊道,“沒事了。”
黃坤和方濁身前的家畜都消失。
方濁連忙衝到土臺上,蹲下身體,檢視老嚴。
“師叔。”方濁嘴裡喊著。
老嚴的身體突然一下子站立起來,嘴裡念著,“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問道:“頭頂插了這長一根釘子。人卻沒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準穴位,力度巧妙。”瘋子說道,“是死不了的,不過這也是做這個事的人目的,老嚴現在比死了還不如。”
老嚴嘴裡仍舊喃喃念著:“崇光、崇光……”
“他在說什麼,”老者問道:“崇光,是個什麼意思,人的名字嗎?”
瘋子搖搖頭,看向方濁。方濁也搖搖頭。
黃坤卻什麼都明白,並且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師父和方濁的確不知道老嚴和張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嚴當年自己所說,七眼泉發生的事情,不會讓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嚴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濁過去抓住老嚴的衣袖,“師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