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公家的大門與他家打了個斜對面,另外兩家的正門側門都得步行一刻鐘,聽不聽得到聲兒都是問題,況且都是朝裡的官員,總有個三分面子情,哪會一下子將事情傳得滿城皆知。
必定有人作怪!
泡了個澡又用了飯,冷靜下來的靜晟世子面色陰狠,“必定是曹清儒這廝乾的!”
平南侯大為不解,“曹清儒?他是文官,跟咱們有什麼衝突?”
靜晟的面色難得的紅了紅,將昨日的事大約地學了一遍,當然不承認自己看上了寄養在曹家的絕色小姑娘,只說是想拿捏住曹家和張家的把柄,好為自己所用。張家是攝政王的姻親,曹家是攝政王的忠犬,拿捏住了這兩家,就有跟攝政王叫板的資本,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家族。
平南侯自是相信兒子的,只覺得兒子太輕敵了,怎麼會覺得兩家一點防範都無呢若侯爺知道兒子要算計的只是個小姑娘的話,恐怕他也會輕敵的可是出了事,他卻只是怨恨曹家。
平南侯盤算了一番道:“如今你暫時不能去上朝了,為父給你申請到邊關整頓軍備,就去南邊或者西南吧,那邊氣候好些,呆個三五年的,這流言也就沒了。”
靜晟陰沉著臉道:“去邊關沒問題,可是要兵部下調令,至少得要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一個來月兒子都得窩在家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不行!必須得給曹家一個教訓,敢害我的名聲,那就跟我這個沒名聲的人成姻親吧
平南侯眼睛一眯,“這倒是個好主意。”之前太挑揀,兒子到現在都沒定下親來,也不是個事兒,現在又傳得沸沸揚揚的,公侯家的女兒肯定是不願的,曹家的門第低些,但曹清儒到底是正二品大員,又是有爵位的,嫡出的女兒還算是勉強能配上兒子,“聽說他家的嫡女也有十四歲了,也算是合適,議下這門親,也不必給她們臉面,為父立即為你討兩房側室來。”
靜晟世子一怔,曹三小姐麼,長得倒是不算的,可是那品性……他支吾道:“曹家除了這位嫡出的三小姐,還有位寄住的外甥女,也是伯爵千金,父母雙亡的,應是更好拿捏一些。”
平南侯倒不中意,“親戚的女兒,曹清儒怎麼會在意?我就是要讓姓曹的心疼,好叫他知道,平南侯府不是那麼好惹的。”
靜晟扯了扯嘴角,還想再勸說一番,可是侯爺的主意大,他這個當兒子也得忌憚,不得已,只能認下了。
曹清儒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第二天照常地上朝,下朝,回到府中,到延年堂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發現兩位夫人都在,而小輩們則被打發回去了,不由得心中奇(提供下載…3uww)怪,老太太笑咪咪地告訴他有件喜事,他才知道今日家中來了一位貴客,忠勇公原夫人。
昨日一上朝,忠勇公就被平南侯尋到一旁“談心”,忠勇公是不大敢惹手握重兵又脾氣不大好的平南侯,再三賭咒發誓說自家的下人沒有四處傳靜世子的事兒,可是當時他家門房也是瞧見了的,實在是脫不開干係,只好答應下來做保山。他也是個精乖的,先遣了自家夫人去內宅裡問一問,原夫人這才登了曹家的大門。
曹家這幾年在老太太的把持下,家風嚴謹,僕從們從外頭聽來的這種閒語,等閒不會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裡去,所以老太太還被矇在鼓裡,覺得這是門好親事。張氏被困在雅年堂裡,也不清楚這些,只知道靜晟世子拿到了她的證據,不嫁女兒肯定不行,而且現在雅兒已經是那樣了,若是被外人知曉,肯定是嫁不出去的,現在有人願意娶,她還有什麼不願意嫁的?
唯有曹清儒面色尷尬,支吾著將靜晟世子的壯舉說了一番,老太太面色一沉,盯著曹清儒道:“既然如此,必定是因為靜晟世子現在難以聘選好人選,才選上的雅兒了?可為何他家偏偏選雅兒呢?年齡上也差得遠,靜晟世子今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