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表姐的衣裳可全都是宮裡的貢緞制的,華美不說,款式還是極少見的,而且通常還有九成新,就不會再穿了,她穿出去完全不會丟臉,只會更動人。
不說這表妹兩個如何挑選衣裳,只說蘭嬤嬤,拿了小公子的衣裳退出正堂後,便快步回了西后院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銅盆,將衣裳丟進去,點了火燒了,又打了水來,反覆用香胰子洗了幾遍手,只撥出一口氣。頭一回忘了洗手,可能不小心吃了點藥粉入肚,腹中絞痛了一整夜,這藥粉發作的時間晚,可藥效卻霸道得很。
不過王爺那廂是不用擔心的,王爺的手上雖然沾了藥粉,但一會兒到了吳庶妃那兒,肯定會握著吳庶妃的手,基本都會沾到吳庶妃的手上去。這種藥粉,在面板上沾得久了,也會慢慢滲一點到面板裡。她們要的,就是這滲入面板中的一點,想讓吳麗絹不淨手就用膳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樣發作得太快,也容易查到這邊來,可是這樣慢慢滲入面板裡的,就會慢慢作用到腹中的胎盤裡去,連續用五次之後,就能在胎盤中累積起來,宮胎就會發作的
今日已經是第五天了,應當今晚就會發作。
蘭嬤嬤看著銅盆中的灰燼,陰險地笑了。
正院裡,俞筱晚給王妃請完脈,秀麗的眉頭蹙在了一起,“王妃的脈象不穩啊,臣女早勸過您,還是多養養再懷才好。”
當初覺得治得差不多了,能懷孕了,可是王妃是天生的宮弱,離健康女子的宮體還是有些距離的,她希望王妃能多養養再談懷孕的事,可是王妃已經無孕了八年,有了一線希望,怎麼還會耐得住,當時就說,“邊懷邊養便是了,便是正常的女子,也多是成親幾個月後才能懷上的。”所以就不顧俞筱晚的勸阻,跟王爺同房了。
俞筱晚沒有辦法,只得留了個利懷孕的方子,可是沒想到王妃居然頭一個月就懷上了。結果現在胎象又弱,王妃這才請了俞筱晚過來,彷彿認定她能幫到自己似的。
俞筱晚嘆了口氣,她可不是婦科大夫,治王妃的方子,也是從一冊孤本上看到的,如何安胎,她只知道一些常用的方子,可真不敢肯定自己有這個本事,幫王妃保住這一胎。
見俞筱晚為難的樣子,王妃也就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笑道:“反正孟醫正帶了幾位擅婦科的太醫,每日為本妃請脈,孟醫正說雖是不怎麼穩,卻也不見得就會滑胎。”
俞筱晚順著這話道:“王妃是有福之人,懷的又是世子爺,自是不會有事的。王妃頭三個月還是臥床休息比較好,等日後胎兒穩了,再慢慢走動。飲食也不宜過多,少食多餐,葷素搭配,合理就好,免得日後胎兒過大,不宜生養。”
王妃笑道:“太醫也是這般囑咐的,看來俞小姐的醫術真是不錯。”她與俞筱晚又閒聊了幾句,便聽得門外唱駕道“王爺駕到”,忙道:“許嬤嬤,你帶俞小姐去看看吳庶妃吧。”
許嬤嬤欠身應諾,帶著俞筱晚從側門避了出去。俞筱晚到了水風景,吳庶妃正側臥在竹榻上,兩名宮女為她打著扇。俞筱晚深福一禮,“給吳庶妃見禮。”
吳麗絹聽到聲兒,這才睜開眼睛,一見是俞筱晚,便撐著身子坐起來,含笑道:“快過來坐。”
俞筱晚謝了坐,才在竹榻上搭著邊兒側坐下,仔細看了看吳麗絹的臉色,便笑道:“庶妃氣色不錯。”
吳麗絹摸了摸自己的臉,輕笑道:“氣色是不錯,就是胖多了,不知生了孩子之後,能不能減下來,不然可太難看了。”
俞筱晚輕笑道:“您也太操心了,哪個孕婦不是胖乎乎的,生了孩子之後自然會清減的。……不知是哥兒還是姐兒。”
吳麗絹撫著腹部道:“我希望是姐兒,王爺說若是姐兒,就封為郡主。
俞筱晚的問話,多少有些試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