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其疑兵之計而全線回撤,豈不是坐失剿賊良機。”耿璇白了景清一眼,作為一名大將,又經過多次生死大戰,他可不像文官那樣一遇事就慌得手足無措。
耿璇知道,按照情報上顯示,北平軍有十二萬人,現有五萬多陷於朝鮮戰場,四萬多在蒙古高原上駐防,這些軍隊短時間內都是無法回防北平的,北平最多隻有三萬駐軍,這正是天賜於明軍的良機。
如果錯失此良機,那後悔就晚了。等到北平軍平定了朝鮮的倭軍之後,東面再無後顧之憂,五萬久戰之師一旦從朝鮮得勝歸來,勝利的天平就會倒向北平軍這一邊。
畢竟,北平軍不只是在兵員素質上還是裝備上,都勝過明軍數籌,同等數量的明軍與北平軍對戰,其結果必定是大敗,就算是手上有三十多萬軍隊,耿璇也不敢說能擋得住十萬北平軍。
正是因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耿璇並不想就此撤軍。可是朝廷要他回京勤王,他也不敢不聽令。經過一番權衡之後,他就有了一個計劃,那就是他自己帶所部五萬騎兵火速回京勤王,而讓平安帶所部二十餘萬人馬依舊前去攻取北平城,以期收取圍魏救趙之效。
當然,分兵也有可能被各個殲滅的危險,耿璇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所以才要把平安找來,聽聽他的意見,如果他同意這麼幹,那就分兵行動。而且兵情如火,在等副將到來之時,他已經派出五千騎兵火速南歸。
平安也駐軍於保定府城,這幾天來他總是來請戰,要當先鋒,而耿璇總是用各種理由拒絕他的請求,這讓他很是不爽。不過現在耿璇召他,他也不敢不來,畢竟人家是皇親國戚,平安還得罪不起。
耿璇也懶得廢話,把那份勤王的詔令交給平安的同時,直接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分兵確是可行之策,只是賊軍已經兵監金陵城下,遠水怕也解不了近渴。何不上奏聖上,請御駕南巡,避開賊軍之鋒芒,待得水賊之攻勢如強弩之末時,我軍再一舉反擊,定能收奇效。”平安皺眉道。
其實,在平安看來,朝廷根本就沒必要動不動就下詔勤王,皇帝主子只要搬到離江海較遠的內陸避一段時間,等北平軍彈盡糧絕了,就一舉反攻,這樣不但能重奪回金陵,說不定還能重創北平軍。
“金陵乃帝都,天下之根本,不容有失。”耿璇何嘗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不過那是帝都,不到萬不得已,朝廷是不會棄金陵而走的,所以他明知道可能趕不及,卻還得趕回去。
“耿大人既然主意已定,那就依大人之計行事,屬下只要有二十萬兵力,數日內定能攻下北平城。”平安不再多勸,反正回去救駕的是耿璇,又不是他。而且耿璇一走,他反倒是成了掃北軍的主帥,終於不聽看別人的眼色,可以完全按自己的步調來出戰了。
“平將軍,北平賊狡詐多變,不可輕敵,本將還是希望將軍能謹慎行軍,切莫急功冒進。”耿璇正色道,他知道平安勇雖勇矣,卻是個急性子,他真怕平安一個心急大意,就把這二十多萬軍隊給葬送掉。
“耿大人教訓的是,末將謹記。”平安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耿璇又交代平安一些事,這才披甲上馬,領著已經點齊的五萬精騎兵,快馬加鞭離開了保定府城,全速向南飛奔。
而就在這時,金陵城外那茫茫的大江之上,五艘夏級戰艦在江面上一字排開,遙遙相對。每艘戰艦之間,還排列著六七艘鎮遠號戰船,像一條無形的瑣鏈一般,橫絕了數十里長江。
長江被封鎖,原本往來於江北江南的商船客船漁船等等所有大小船支,但凡是敢過江的,定會被扣押,如果敢強闖的,定會被擊沉,南北交通就此斷絕,要想過江,就得繞路到武昌一帶去。
制江權落到了北平軍手上,江南就宛如經歷一場大海嘯,